"疼就去求求你的神降下金砂雨,我就不会去打你了!"
孱弱的少年在竹剑的挥舞下,无力的倒在地上,连□□声都发不出来。
曾经那样恭敬善良的村民,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他不明白。
"你那是什么恶心的眼神?"
竹剑再度不留余力的重击下来,在少年的身体上留下狰狞的伤痕。
只是为了来殴打这个恶心的妖怪出气罢了,自然是什么理由都能找到的。
青年又想起曾经村里大部分少女对神使青睐暧昧的目光,忍不住气血上头,对着荒的头部狠狠砸去——
不是想象中的坚硬,而是软绵绵的,就像砸到了一团绵花。
"月月姬?"
惊愕于何时这个女孩居然趴在他身上帮他挡下了这一击。
可他连说话的力气也发不出来了,根本没办法站起来去保护她。
这两个人,会怎样去对待她?
"不许你们这样对荒!"
脊背被砸的很疼很疼,小辉夜却忍痛抬起头,怒视着方才对荒拳脚相加的村民。
"我们"
青年对视一眼,在这个生面孔的注视下倒是说不出什么狠话了。
"她是谁?村里有这样的妹子?"
"不知道,不认识"
少女的眼神就像下一秒会扑上来将他们撕碎那般赫人。
但美色当头,两人出乎意料的没有退缩。
"啧,你帮着他做甚,一个马上要被还给神明的妖怪罢了——"
小辉夜毫不犹豫的打开青年试图触碰她面孔的手,眼神冷冰冰的,再没有第一次见到世界的纯澈。
"你——"
青年恼了,一把拽住小辉夜的头发将她往外拖拽:"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妖女——"
怎么回事?
小辉夜突然间开始惶恐了。
没有幻境,没有感知,没有灵力。
方才还能吓退那男人的她,在这时却连什么与众不同的能力都施展不出。
"放了她我自愿去祭海。"
小辉夜被拖行时发出的摩擦声,在荒的内心戳出一阵钝痛。
"不可以!"
这时的小辉夜,哭的就像个再普通不过的孩子。
——如果她拥有足够的力量该有多好。
如果她能凭一己之力便吓退那些人,又何必他用这样的方式去保护她?
"算你识相。"
一个自愿牺牲的祭品总比强行推下的祭品效果更好,青年不想惹出更多是非,松开拽着小辉夜头发的手,大步离开了神社。
——他要将这个消息告知于村长。
"荒,你不可以去祭海我会有办法救你出去"
"明明只差一点就可以离开这里,只差一点时间就会有人来接我们离开,只差一点点就可以"
"月姬。"
荒艰难的坐起身,看着这个哭到颠三倒四连话也说不全的少女,将她揽进了怀中。
眼神依旧温润如玉,笑容依旧温和,仿佛从未遭受过不公正的对待。
"你能离开这里,就足够了。"
——原来如此。
一点一点暴露无遗本性的村人,蔓延着腐朽的死亡气息的村庄。
他从未动过离开的念头。
从头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