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宗秀听着这和他们东海几兄弟如出一辙的取名方式,欲言又止。
庙里多了一堆活物,李鲤的生活重心就此转移,每天忙着养猪。
给十只小猪打了牢固的小窝,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还好吃好喝地喂着,从稻谷到白菜,营养十分均衡。
就是好多天过去了,小猪始终不长个。
在李鲤醉心养猪事业的时候,遇邱城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陈府的二小姐陈落雁,留了一份书信就离家出走了。
信上说,她找到了可以相守一生的良人,但父母亲肯定不会同意,更会被世人嘲笑,索性一走了之,到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生活。
陈老爷哭得很是伤心,嘴里骂着傻女儿,不管她找的人是好是赖,只要她是真心喜欢,他们怎么会不同意呢!
与陈落雁的离家出走引发的讨论比起来,还有一人的消失却没引起什么波澜。
胡家老太清早起来,只看到了锅里还热着的米粥,没看到阮青梅,只骂她又不知道跑哪偷懒去了。
端了粥去给胡老八。
胡老八这段日子好了些,就去出摊,但看着白花花的猪肉、闻着肉腥味,就忍不住想吐。
他一吐,哪还会有人顶着恶心去买他家的猪肉?
生意做不成了,胡老八索性又回家好好养病,只是病始终不见好,肚子倒一天天涨了起来。
胡老太念叨着不做生意赚不到钱,又念叨着陈二小姐怎么不来看他们了。
胡老八听得耳朵起茧子,就打发老娘:“去给俺请个郎中,这肚子也不像是胖的,俺怀疑里面长了个疙瘩,这要再长下去,得把肚子撑破啊!”
胡老太想叫阮青梅去,又等不到人,只好自己拖着老腿叫郎中。
郎中来了,把着胡老八的脉象,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又问了些症状,一边纳闷一边摇头。
胡老八脸色就变了:“大夫,俺还有救吗?”
郎中也不知道怎么说,支吾道:“这脉象不像是病,倒像是有喜了……”
胡老八还没反应过来,胡老太就一把夺过才给的银子,骂道:“男的还会有喜?你糊弄谁呢!庸医庸医!”
给骂走了。
胡老太又去请城南的桂德坊的坐堂郎中。
孰料这郎中又纳闷地说:“怎么像是喜脉?”
胡老太又是拿回诊金,把人给赶走了。
一连请了四五个郎中,居然是一样的说辞,胡老太也就免费请了四五个郎中看病,嚷嚷道:“世风日下啊,现在什么人都可以治病救人了。”
胡老八却渐渐沉默了,手不自觉搭在滚圆又多毛的肚皮上。
忽地,肚子里什么东西踢了他一脚,胡老八哎呀一声,直起了腰,要哭不哭地对胡老太说:“老娘啊,俺可能是真的怀娃娃了!”
胡老太说他病糊涂了。
胡老八带着哭腔道:“你来听听!听听!”
胡老太趴在儿子肚子上,听到了胎动,傻眼了。
再一想这些日子胡老八的呕吐、浑身乏力、双腿肿胀,可不是和她当初怀孕时一模一样吗!
只不过儿子是男人,从没往哪联想过。
胡老太说不出来话了,眼睛瞪得贼大。
两人面面相觑,都傻了。
“这……这怎么办?”胡老太说,“难道你一直是女娃儿?”
胡老八怒道:“俺是男的女的,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