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一副手铐铐在了他的身上。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陆仁逸攥着他的手腕,心想陆秘书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能不安到这种地步。
等下还是减轻点他的工作量吧。
温斐瑜的确是在做噩梦。
他又再次梦见了曾经困扰他许久的场景。
那是高三毕业的事情了,段小飞回学校拿成绩单时,校花抱着一束红艳的玫瑰花,被一群人包围着拥向段小飞,然后害羞却又勇敢地向段小飞大声告白。
他当时脑子嗡得一震,眼前眩晕到有些发白,顾不得班主任还在苦口婆心地劝他上a大,腿脚发软的也跟着走向了告白的人群。
当时段小飞被人群包围着,他根本挤不进去中间的位置,只听得旁边的人都在嘶声竭力地兴奋喊着‘答应她答应她’‘在一起在一起’。
场面僵持几分钟后,段小飞似乎是无可奈何地接过了花束,围观人群都更加兴奋了,声浪一波比一波高。
酷暑温度高达四十摄氏度度,太阳仿佛要烘烤着整个世界,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在一点点地慢慢地冷却下来。
后来老师劝他去上a大的话他全都没听进去,耳中闹嗡嗡地全是那声‘永远在一起’的高声祝福,脑海里全是段小飞和校花在一起的甜蜜模样。
想到剜心刻骨般地疼。
……
温斐瑜在噩梦中越陷越深时,耳边忽然传来疑惑的轻唤。
“陆秘书?陆仁逸?”
这几声轻唤愈发清晰,最后甚至开始演变成长句。
“陆秘书,我要给你涨工资了,你醒醒看看工资单。”
“陆秘书,别怕,我还在这里呢,放放手好不好?乖啊。”
段小飞傻傻地呆在原地十分钟后,终于忍不住开始尝试叫醒陆仁逸。
陆仁逸应该是梦魇了,一副心碎的模样,还苦苦地小声低喃着‘求你了’,眼睛都红了一圈。
他甚至都能感同身受到陆仁逸的伤心与绝望。
温斐瑜缓缓地睁开眼睛,直起身,模糊地环视一圈环境后,才声音沙哑地解释。
“段总,对不起,我刚才在做噩梦,不知道你在这里……”
外套从他身上滑落下去,温斐瑜一怔,弯腰捡了起来。
“…这是您的外套?”
“你这么趴着睡觉容易着凉,陆秘书你先回家休息,公司今天没多少事情。”
“没事段总,我……”
段小飞打断了他的话,不容拒绝地强硬道。
“陆秘书,身体比工作重要。”
温斐瑜抱着那件还残余段小飞体温的外套,忽然低声笑了起来。
他的眼角有些湿润,但面上的笑容却又是如此真心实意的庆幸与开心。
梦醒后,温斐瑜就想起来了告白事件的后续。
后来他忍着心痛去问别人‘段小飞和校花还在一起吗’的时候,别人反而奇怪地告诉了他事情的真相。
“段小飞?他很明显喜欢男生啊,他大学都跟他爸妈出柜了,他爸还愤怒地断了他一学期的生活费,不过他妈倒是心疼儿子,没说什么。”
“他根本没和校花在一起,只是校花如此轰动地当众表白,他顾着要给人家小女生面子吧,就先答应了下来,当天晚上就说清楚了‘他喜欢男生’这件事情。”
“反正两人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