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得很严实啊,基本看不出来是我。”陈醉说。
只看照片,被抱着的人露出湿漉漉的长发,倒像是一个女人。
“殿下应该庆幸,郁铖用大衣包住了你,不然闹的人尽皆知,殿下该如何给民众解释?”
说的话倒还好,就是语气实在让人讨厌,尤其配上萧文园那张有些死板和无趣的脸。
他可不是原皇后那种逆来顺受易推倒的小娇娃,闻言眉头一皱,就说:“于怀庸带人逼宫,我不得已才跳了河,我的命差点都没了,还关心怎么给别人解释?总政大人是觉得,我不应该被拍到,还是不应该跳河?”
萧文园一听,脸色也更加阴沉:“这次的事情发生的突然,谁都没想到。可就目前来看,我这半年都白教了,国家利益和个人利益不能两全的时候,身为皇后应该如何选择,这难道不是殿下一入宫我就反复强调过的事情么?”
“怎么才叫为国为民,一国皇后,皇帝尚在,对着奸臣脱衣献媚?那我想知道,于怀庸带枪闯进来的时候,你们内宮厅又在干什么?“
萧文园的脸红了又黑:“我不在宫中,等我和紫薇宫亲王回到宫里的时候,殿下就已经不知所踪了。我问过内宮厅的人,他们说当时他们大都守在陛下那边,于怀庸来的突然,又直接去的梅花宫……”
“你们内宮厅的人就算知道也没用,这次的事,于怀庸像个疯狗是一个原因,可是皇廷警卫平日里也太过松懈,没有丝毫应急处突的能力。如今皇帝陛下病重,于怀庸权势熏天,变天只是分分钟的事,这些内宮厅难道都想不到么?既然能想到,那为什么不请调更多警力来保障皇廷的安全?”
萧文园目瞪口呆。
旁边的秋华也是目瞪口呆。
门外头偷听的工作人员更是目瞪口呆。
这还是从前那个只知道点头称是,唯唯诺诺的陈殿下么?!
“我知道如今皇权衰微,而于怀庸权势熏天,你们都觉得他极有可能造反称王,所以不敢得罪他。我也不难为你们,给我多调点警力过来,我也不追究你们的工作失误。”
他觉得如今已经达到目的了,转身要走,却听萧文园喊道:“等等!”
陈醉扭过头来,就听萧文园抿了抿嘴角,眼神略有些躲闪,说:“那眼下的局面,殿下打算怎么收拾呢?”
“什么怎么收拾?”
“这次的事,我们内宮厅确实也有责任,都知道于怀庸为人狂妄,却也从没有想过他敢醉酒闯宫,以至于疏于防范。但他也不是傻子,如果不是喝多了酒,他不会干出这种事来,即便他是故意的,可现在他的权势在那里,殿下如果为大局考虑,恐怕也得配合他做一场戏。”
陈醉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这件事不知道被谁放出去了,虽然说没有实证,可如今外头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于怀庸愿意低头认错,今晚在他的府邸办了场谢罪宴,邀请了殿下前往。”
陈醉便问说:“能不去么?”
萧文园很严肃地说:“不是我跟殿下对着干,从长远计,殿下不但要去,还要召开一个记者会,澄清这一切都是误会,并否认这报纸上的人是你。”
“什么?”
萧文园说:“我还是那句话,请殿下不要计较一个人的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