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绯不自觉勾了嘴角。
居然还是个马屁精吗?
他放下纸条站起来,头还是晕,风寒和发热似乎有些严重。
也许是昨天中午练剑的时候下了雨,他练到兴头上,没管雨水继续练,也才个把钟头罢了,居然风寒了。
风寒不是大病,加上发热和鼻子不透气就有些折磨了。
殷绯蹙眉去喊长庆。
长庆连忙小跑过来,空着手,殷绯凝眉,“药呢?”
她骗了他,根本没准备?
长庆恍然大悟,“刚煎好,还有些烫,皇上现在就喝吗?”
刚问完意识到自己问了蠢问题,不喝问他药做甚?
“奴才这就端来。”
他跑的飞快,没多久手里拿着药回来,赶着时辰煎好的,很烫,一股子药香味,闻着香,喝着苦。
殷绯刚洗漱好,得空坐在书房批阅奏折,药因为太烫,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他余光瞥去,意外注意到长庆手里还拿了油纸包,“什么东西?”
长庆先是不解,很快反应过来,将油纸包拆开,放在皇上手边,“是蜜饯,昨儿皇上吩咐过,说是药太苦,吃两颗蜜饯压压味。”
殷绯点头。
心里有些意外,她居然细心到这种地步。
今儿天气有些阴,那药很快凉下来,他喝完吃了颗蜜饯,味道太甜有些腻,没有吃第二口,不过也没让人拿走,就那么放在原地。
卯辰他去上朝,回来后继续批阅奏折,长庆拿着披风,在一边走来走去,异样表现被他发现,殷绯搁下笔,问:“怎么了?”
长庆脸上挂着谄笑,“天冷了,皇上昨儿叮嘱奴才,一定要多提醒您注意保暖。”
殷绯挑眉,本想说他多事,半响顿住,伸出手道,“拿来吧。”
长庆松了一口气,连忙将披风递给陛下,陛下自个儿盖上,将衣妗系好。
这事是办妥了,长庆心里还惦记着另一件事,跑前跑后安排,时不时上前一步,摸一摸皇上的茶杯,凉了就添,不凉搁着。
殷绯瞧不得他肥胖的身子走来走去,瞥了他一眼。
长庆连忙解释,“这也是皇上吩咐的,生病要多喝水。”
殷绯:“……”
辰时一刻,方姝拖着沉重的身子去将廊下的花草搬去院里,虽然身体难受,但是木槿已经请假,她再请假,会惹的众人厌恶,因为请假相当于她的活别人替,别人自然不愿意。
而且也不是谁都可以请假的,木槿是挨了板子,起不来身,她只是发烧和风寒,还能下床就必须来。
方姝搬了一个上午,因为身体不舒服,搬搬停停,到中午才将廊下的所有东西搬完,得空歇息歇息。
想着领药的事,怕来晚了,也没敢歇息太长时间,连忙赶去太医院。
心里还有些虚,怕皇上看到她底下写的小字,然后阻止她,同时又有些期待,希望皇上看见,原谅她自作主张,然后大力支持善事。
这两个念头不停的在她心里冒出,打架,她感觉自个儿都快得精神分裂了。
方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万般想法,继续赶往太医院。
许是昨儿消息外露,被人晓得了,太医院很多生病的宫女和太监排队领药,方姝粗略一观,发现最少上百人,很多都是久病缠身,既没钱医治,身份又不够免费领,于是只能拖着,小病拖成了大病。
不知道她
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