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为了什么!为了大庆江山吗!”
“别开玩笑了!他那个太傅老爹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个儿子!要不是因为他嫁给男人太过丢脸,估计都不记得顾言蹊这个人了!”
仲文琢恨声道。
“我跟着他从京城来到越城,我亲眼看到他的身体是怎么一步步消瘦到现在这样子的!你看他的脸色!那是一个健康的人能有的吗!”
“你现在说他不配,好啊!那你就别站在这里,滚回兴安山脉去!”
少年将领指向东方连绵的山脉,就在十天前,那里还是一片绿色的死亡囚笼。
“你以为你是运气好,找到了蛮族没有守卫的路口才能跑出来?”
“你错了!是顾言蹊故意让恭王殿下吸引了蛮族的注意!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让恭王以千金之躯替你消灾免祸!”
“你口口声声说他不配?”
“他为什么不配!他凭什么不配!”
“莫要说他是你的妻子,就算他不是!他的功绩也不是你一张嘴就能磨灭的!”
仲文琢气的在房间里转圈,靴底狠狠踏在地面上,磕出清脆的响声。
“这样的人物,你配吗!何正戚!你拍着良心说你配吗!”
何正戚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端坐在椅子上,泰然不动。
半晌,才在仲文琢一声比一声高的质问中,端起茶杯。
“夜色已晚,仲副将,请回吧。”
“你!”仲文琢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真是替顾言蹊不值,这样的人有什么可喜欢的,有什么值得他拖着病躯奔袭千里来救的!
命都不要了,就换来这么一句不配!?
“你迟早要后悔的。”
仲文琢恶狠狠的瞪着何正戚,走出房间,重重的将门关上。
哐!
何正戚似是被这声音激了起来,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呸!说的天花乱坠也是个恶心的臭男人!”他冷笑,“想让我后悔?下辈子也不可能!”
那么一个男人……
那么一个男人!怎么配做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应该是个大家闺秀,能为他生儿子,能帮他传承大将军的地位,能获得族内承认,让何家更上一层楼的女人!
不是顾言蹊这个生不出崽子,还让何家放弃他的男人!
绝不是顾言蹊!
“我们的粮草不多了!”格斯尔盯着手下将领们,“就算可以喝马奶充饥,我们也只剩下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之后,再不能攻下越城,我们就必须撤军!”
将领们盯着沙盘,面色有些为难。
“庆人现在有兵有马,就算想快恐怕也……”
“也什么。”格斯尔的眼睛扫过去,将领们立刻闭嘴,他才继续道,“一个月,越城城门破不了,你我都要死。”
莫日根大王子仔细研究着沙盘,忽然道:“父汗,我军粮草只够一个月嚼用,那庆人呢?”
大帐内一片寂静,众人的目光凝聚到莫日根王子身上,这让莫日根王子不自觉挺起了胸膛。
之前他用毒计破栅栏,虽未能攻下越城,也是在众人面前大大的露了脸,这让他颇为自傲。
“父汗,我们在为粮草苦恼,庆人又何尝不是!”
越城城内原本可以支撑一个月的粮食,在援兵到来之后只够五六日。没有粮食,人马也无法战斗,粮草已然成为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