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简令对关绪做自我介绍时,罗一慕在一边听到,有心记了下来。
“没错,就是我。”简令今天以前从未跟罗一慕说过自己的名字,听罗一慕把自己姓名一字不差叫出来,就知道自己和关绪说的话她当时也听进去了,为罗一慕对自己出乎预料的关心而心情愉快,被关绪半路截胡的事都没那么介意了,嘴角微微翘起,声音也变得轻快起来,“看来连我的手机号码你也记着呢,慕慕,你对我可真关心。”
“你有事么?”罗一慕问。
简令说:“有事。”
罗一慕不作声,等着她说事,只听她道:“你到家了么?”
“刚到。”罗一慕答。
“上楼没有?楼道里有没有灯?需要爬楼梯么?晚上光线暗,你当心一点,对了,睡觉前一定要检查有没有反锁门……”
凭罗一慕和简令只见三面的关系,简令这些细碎的叮咛显得很唐突,罗一慕直接打断她,“还有别的事么?”
简令顿了顿,后面的絮叨没再说下去,只答:“有。”她握着手机,眉眼柔和下来,仿佛隔着电话线看到了罗一慕的容貌,对着听筒娓娓说话,像在罗一慕耳边低语,“慕慕,今天的问题,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能给我答案。”
声音通过无线电波的传输,轻轻搔着罗一慕的耳膜。
今天的问题……罗一慕眉心微动,想到一个小时前,简令在她耳边问了三遍,她对她是喜欢还是讨厌,纠缠不休,一定得得出个答案来不可。
罗一慕没说话,直接挂了简令的电话。
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之前还有点尝试的心思,经过这晚,罗一慕已经确定了她和简令的不合适,没必要浪费时间。
罗一慕年纪不小了,即使动了心,想找的也是个和她一样安定,愿意一起过日子的人,而不是简令这种玩心未定的小年轻。
简令想找个打发空窗期的床伴,而罗一慕要找的是终身伴侣,二人目的不同,再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
关绪的车没开走,一直等着看戏,见罗一慕挂了电话,才朝她按了下喇叭,放下车窗玻璃,调侃道:“好歹也是个小美人,你对人态度好点。”
罗一慕眉头蹙得极深,在眉心留下几道明显的沟壑,不耐,“你怎么还在?”
“行,我走,不在你旁边碍眼。”关绪嘲笑她,“真是恼羞成怒、卸磨杀驴。”还是自觉踩了油门,一转眼驶离罗一慕的居住地。
……
罗一慕和关绪离开之后,简令再在教室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差不多和她们前后脚的功夫离开的,沿着大学校园里的林荫小道慢慢走回网吧。
津岭大学校园景色出了名的优美,湖光山色亭台楼阁全齐了,简令回家的那条小路两边种着垂柳,还有一条人工小溪,光线又暗,是很多年轻情侣的幽会圣地,一路上全是成双入对的小情侣,还有好些仗着溪边光线昏黄,坐在柳树旁的石凳上大胆拥吻,简令触景生情,想起自己今晚那个差点成功又夭折的吻,天时地利人和,全怪一个关绪,突然跑出来捣乱。她低头踢开脚边碎石,心情郁闷。
简令走得慢,从大学回网吧顶多七八分钟的路程,她愣走了一刻钟,回到网吧时员工跟她打招呼,她有气无力地应了,说了句辛苦了,再没多的话,垂头丧气回了二楼自己卧室,搞得两个交接班的员工议论纷纷。
“哎,令姐这是怎么了?从没见她郁闷成这样的。”
“看那样像失恋了。”
“不会吧,令姐失恋什么样我见过啊,从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