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简令第一次经历一种类似于失恋的状态,只是被人拒绝而已,竟然比之前那么多次被人直接甩了的感觉还难受,简令什么都不想干,浑浑噩噩睡了两天,周五晚上又收到那女人的通知,让她一定要记得去给“罗叔”庆生。
简令烦闷地想,不就一个生日么,又不是葬礼,干嘛这么隆重,还非得自己这么个陌生人过去不可,要不是上次嘴快答应了,她真想连那天也在家睡过去算了。
虽然网吧这些年盈利一直不错,可刨去周转资金,简令一直也没存下什么钱来,她高中毕业那年无所事事,她爸就让她去考了驾照,结果这么多年也没买车,驾照也差不多算是荒废了,那女人给的地址距离简令家有大概二三十公里路程,附近又没有公交站和地铁站,简令是打车过去的,花了一百多块车钱,付钱下车的时候直肉疼。
津岭的有钱人不少,简令只是听说,从来没见识过,直到今天站在那座占地面积极大、建筑富丽堂皇如同中世纪古堡的宅子面前,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有钱人。
来贺寿的人很多,宅子正门口有专人负责接待,客人们的穿着都很得体,大多携伴而来,男性穿着熨帖的西装,配领带或领结,女性基本穿的都是勾显身材的礼服,耳朵脖子手上珠光宝气的,生怕自己戴的钻石克拉数没有别人的大,简令只听说是熟人之间的生日聚会,又来得不情不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穿着连帽t恤、牛仔裤和白色帆布鞋就来了,和众人一比相形见绌,把请帖递给门口的接待人员时,那人神色古怪地在她身上来回打量了好几圈,又把请帖查了又查,最终确认请帖的确是真的,才放简令进去。
进入宅子后还有专车送客人去宴会厅,简令被另一个穿正装的青年请上车,一路上都是欧风的草地、花园和喷泉,一看就是有专人精心照料,时不时出现在视野里的建筑也一水儿的仿欧洲中世纪城堡设计,简令想郝心宜这回是真攀上豪门了,就这家底、这品味,随随便便就能秒杀她之前跟的那些腰里千把来万就壮阔的土大款。
如果说在车里看到的风景只是昙花一现,那么到了宴会厅简令才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金碧辉煌,吊顶足有三层楼高,室内面积广阔,一进厅中,映入眼帘的是比地高出一米有余的主舞台,舞台边摆着一架高级烤漆三角钢琴,身穿燕尾服的琴师正在弹奏优雅动听的古典乐。舞台前是一个大的正圆形舞池,左右两边为休息区,设有长的自助型餐桌和供客人休息的小圆桌、沙发,餐桌上的食物琳琅满目,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好些食材简令见所未见。统一着装的侍应生托着金灿灿的托盘穿梭于客人之间,以便随时提供最细致周到的服务。一场宴会不知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尽显宴会主人的富贵奢靡,这么一比,简令送的那只五万块的手表都不足一提了。
一屋子的男客女客举止优雅,看上去非富即贵,简令那一身休闲随便的打扮在他们中间格格不入,她一进宴会厅,好几个人都对她投去了探究的目光,不过所谓上流社会的人到底是不一样,素养挺高,探究和打量都很隐蔽,丝毫没让简令觉得被冒犯,当然也有可能是简令脸皮比较厚,心底压根不在乎那些人是否在暗暗嘲笑她。
简令有点晕车,出门前没怎么吃东西,只吃了一片吐司面包,这会儿早就饿了,很自觉地拿了个圆形骨瓷碟子走到长餐桌前夹东西吃,反正是不要钱的,不吃白不吃,什么贵吃什么,从日本的和牛、澳洲的龙虾,还有欧洲顶级鱼子酱,不见得真的好吃,总之平常肯定是吃不着的。
结果简令夹了满满一盘子大餐,还没开始享用,郝心宜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问简令到了没有。
“在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