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昊点头:“喜欢师父。”
“徒弟,说话前面要加上主语,”朝砚这兵荒马乱,又被凤栖梧添油加醋,这里要再来一个徒弟,他怕自己变成黑洞。
宗政昊向来听他的话,认真道:“清长歌喜欢师父。”
朝砚:“……”
这到底是他眼瘸还是他们都眼瘸?
按照少数服从多数原则,朝砚觉得好像大概或许……还是觉得没可能,听那冰凉凉的话语,怎么看起来都不像喜欢的样子。
“他喜欢我跟着我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朝砚捂着胸口,拍着良心道,“我真的第一次见他,我不喜欢他。”
“好吧,我相信你,”朝纵似乎安心了下来,在朝砚点头的时候又问了一句,“那你觉得他长的好看么?”
“丑,”朝砚发现自己没有良心。
因为如果有良心的话,清长歌应该是生的极好看的,天生帝王的威严又不落于俗流之中,只看脸还是很养眼的。
本来他们之间这样的问题已经很少了,朝纵变得安定了很多,但是因为容颜和返祖的问题,他的不安感似乎又加重了许多。
朝纵似乎还想问什么,动了动嘴却没再开口了。
崖狞一族的尸体由崖君去处理了,精血凝炼还是有必要的,谁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需要用到的地方。
朝砚等人也就暂且在此等候了,比方说教徒弟新的招式,让朝纵陪练一下,虽说朝纵这家伙有借着修为公报私仇的嫌疑,但是小徒弟反而进步的飞快,可见压力对于别人来说都是动力,对于朝砚自己……算了吧。
凤栖梧神识所往,偶尔报备一下清长歌的动向:“他在星域外守着,想要出去他必然会知道。”
“那就不通过他,”朝砚避之唯恐不及,他这几日也想清楚问明白清长歌的喜欢不是情人的那种喜欢,但是他仍然不想带着一条龙。
总而言之在便宜占到手之前不能随意将变成自己人。
“你想怎么做?”凤栖梧问道,他隐约知道朝砚有别的办法,但是跟了这么久,朝砚一直没有再暴露过,只有这次来去匆匆,他从鸿蒙仙宗到奉天剑宗外域的时间十分的不对,让凤栖梧有几分猜测。
朝砚觉得自己的秘密也都暴露的差不多了,在凤栖梧面前再暴露一些也没有什么,毕竟在兄弟与灵兽蛋之间,凤栖梧完全可以捅兄弟两刀,现在算是自己人。
“只需要打开一点点禁制,我们就能离开这里,”朝砚笑道,“不过需要祖父配合,朝纵,我们要在这里再久待一阵么?”
“不用,”朝纵摇了摇头,或许是血脉力量的牵扯,他在这睚眦族中待的越久,对于这里就越是留恋,甚至连看那小不点的蠢睚眦都觉得顺眼了起来,此地不宜久留,否则可能扰乱心绪,还是尽快离开的好,“血脉影响太大。”
朝砚托着腮看他,压根不信什么血脉影响,血脉只是桥梁,感情是处出来的,朝纵与崖君也算是相处数年,就算是再薄凉无情也会有一丝的留恋,具体表现为朝砚叫祖父的时候他没有阻止。
如果朝纵不意动,朝砚才不会去叫,他这里台阶都铺好了,朝纵愣是想下不下来,也是难得的别扭。
“离开也行,想回来也方便,”朝砚本打算让人传达一声他们辞行的意思,却见崖君匆匆从远处赶来,眉头紧蹙,似乎遇到了难解之事。
凤栖梧本还有几分悠闲,见面问道:“发生了何事?”
“不见了,”崖君摊开了双手看向了朝砚道,“崖狞一族的尸体皆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