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仙宗果然厉害,”有人接话道,“只是那等圣地,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去的,像是览清阁主,人家就能够一飞冲天,但是听说那个桂穹门主的儿子,你们知道吧,听说是从分神期掉到了金丹。”
“怎会如何,兄台怎么知道的?”这种小道的消息自然会有人感兴趣。
“这种消息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了,”那人笑道,“黄列,桂穹门主的儿子,听说当初能有那样的修为乃是他的母亲临终前给灌输进去的,结果自己觉得自己很是厉害,后来因为鸿蒙仙宗的惩罚机制一落再落,在宗内或者在桂穹门内都还好,还有人护着,一旦没人护着还嚣张跋扈,可不就是得罪人被人杀了也活该,据说当时那杀人的修士全家就是被桂穹门主灭门的。”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听他说话的修士叹道,“有多大的能力吃多大碗的饭,那黄列掂不清自己的斤两,跟览清阁主比高低,死了也是活该。”
黄列之事倒并非览清阁传出的,但是有优就有劣,都是鸿蒙仙宗出来的,大多弟子便是比不上朝砚那样的,却也是佼佼之资,鸿蒙仙宗这些许年,就没有出过黄列那样的。
一件事情流传的速度极快,而一旦扩大,一些潜藏在水底下的东西便也被挖掘了出来,比如说黄列是怎么从鸿蒙仙宗出来的?
鸿蒙仙宗素来神秘,但是还是有不少人知道,此仙宗进去难,出来也难,需要花费极大的代价,黄列生平旧事,招惹之人着实不少,桂穹门惹不起的就赔,惹得起的灭门的也有,而此次事出,黄列是怎么从鸿蒙仙宗出来的也有了猜测。
“劫掠小宗门,桂穹门此举与魔修有什么区别?!”
“真是为正道所不耻,桂穹门主竟还有脸坐在那个位置上。”
“人心难测,谁让人家修为高呢,这修真界向来强者为尊,何时有我们说话的份?”
他们所说如此,却不知道墙倒众人推,在诸多修士皆是如此言说的时候,桂穹门主黄德也面临了一次长老会的审核,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摆出,黄德连反驳都难,从门主的位置上滚下去不过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黄江云应该活不了了,”朝砚说这话的时候并无半分的怜惜。
不是朝砚不救,而是一旦他出手,此事就会跟他联系起来,当日之事与他关系实在不大,作为一个无辜的人,给了一个并不无辜的人真相和明路,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至于黄江云会不会攀扯他?为了他的亲族好好生存,应该是不会的,但若是没了良心,也不是没有可能。
“黄江云真的有亲族在览清阁中?”朝纵也算是了解了事情来龙去脉,知道朝砚当时出手帮黄江云,不过是不想有更多的人在那样的手段之下遇害。
但那只是治标不治本,但说到治本之道,朝砚又与桂穹门主无冤无仇,闲没事干为他人惹上渡劫修士?又不是脑子有坑。
“真的有,有个妹妹在洛玉音的手下,”朝砚笑道,“你知道的,我从来不骗人的。”
“除非他不是人?”朝纵道。
朝砚笑道:“才没有,人家从来不撒谎的亲。”
朝纵默了一下,将人拉了过去:“你从哪儿学来的这种腔调?”
“这是一种神奇的语言,可以瞬间拉进彼此之间的距离,”朝砚手抵在他的胸口上道,“你不觉得听起来很亲切么?”
“不觉得,”朝纵答道。
听起来只觉得很欠揍。
“好的吧亲,您在做什么呢,我们都是正经人,卖艺不卖身的,”朝砚握住了他的手腕。
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