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境界来说不错,”黄德伸出了手,只是那么轻轻一握,那万千的剑光都被他收拢在了掌心之中,“但可惜你没有成长的机会了!”
那剑光在的掌心之中挣扎翻转,然后重新朝着朝纵迸发过去的时候,却比他原来全力一击的力量还要高出十倍不止,光芒不过转瞬就到了眼前,想躲却是不能。
朝纵瞳孔蓦然放大,万千剑芒从身上擦过,完好的法衣被洞穿无数,随之洞穿的还有四肢,剑芒没入胸膛,丹田之中,没有光芒穿透出来,可朝纵仍然口鼻之中皆是溢出了鲜血,直接喷涌而出,让面具都被血污沾满了。
握剑的手震颤不休,剑身几乎脱手,朝纵来不及拭去脸上的鲜血,便被黄德提着脖子拎了起来。
无力,大乘期的修士对上渡劫期比之蚂蚁对上大象也是不遑多让了。
黄德捏着他的脖子,撕碎了领口扯住了里面极为绚丽夺目的衣衫:“我说怎么一击只是重伤,孔雀族的羽毛,还真是大手笔。”
朝纵握住了他的手腕,眼前不知是被血糊的,还是失血过多引起的一阵阵发黑,里面的衣衫是朝砚送的,那一整套华丽夺目到只要出现在人前就是最吸引人眼球的那个,即使戴着面具也显得极为的璀璨。
他那时只穿了一次,因为不舍得,所以只着了最里面的,剩下的都收了起来,还被他说这种应该叫做闷骚,而如今,他的心意救了他一次,却不知还有没有下一次。
“没有下一次了,”黄德的手在收紧,朝纵隐隐听到了自己喉骨碎裂的声音,而眼前的人面露兴奋,因为他这样的垂死挣扎而像是遇到了什么极为兴奋的事情一样,“嘿嘿,嘿嘿……哈哈哈哈,濒临死亡的感觉怎么样,哈哈哈……”
他在享受杀人的快.感。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命的珍贵只有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才能够感觉得到。
所以即便这修真界弱肉强食,朝砚他也不会轻易的因为某些话,某些事去夺了他人的性命。
“再挣扎一点儿,”黄德的呼吸有些粗重,他的脸上没有鲜血,看起来却像是恶鬼一样的邪狞,似乎因为看不到表情,他更是一把扯下了朝纵的面具,“故弄……”玄虚。
话语停滞,他的眼睛睁大了些,嘲笑的话钻进了朝纵的耳朵:“原来是个丑八怪,就这种呕死人的样貌还被其他修士憧憬,还真是比不上齐长老一分一毫。”
朝纵的身体一颤,喉骨已然被捏碎了,眼前昏暗,摸不到自己的剑,找不到自己的路,唯一印象之中的只有朝砚被那人带走的画面。
那个人抱着他,看起来多么的登对,接下来应该是丹田和灵台,一旦毁灭,就彻底毁了。
应该把他留下的,同生共死,死在一起多好,在黑暗之中也不会冰冷的这么彻骨。
不!他不该看到他这副模样,这样的痛苦让朝砚来经受,他于心不忍,他那个人就应该拥被围炉,过着安逸被人宠着的生活,若不是因为他,他想必会安逸一生。
如果死了,不应该带上他的,当初定下婚契,只觉得同生共死是好的,如今若是未曾定下这婚契就好了,他还能活的好好的……
彻底的昏暗降临,朝纵在昏迷之前似乎听到了谁的呐喊声,但是已经不重要了……朝砚。
星域禁制破碎只在一瞬间,龙吟之力从黄德的手上穿过,洞穿之时他猛的松手,被拎着的人毫无知觉的漂浮,似乎能随着这星空的力量漂浮到远方一
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