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开些,个头儿咋那么高,挡着我的亮了。”
得,就知道屁都问不出来。
这大半个时辰,挽江侯已经问了多半个镇子,都说没见过生人,但让他头疼的不是这个——
“小伙子长这么高,这么俊,说亲没有啊?”
——此地确实民风热情淳朴,可也太热情淳朴了!挽江侯头疼地想,我问你一句话,你怎么就能问我说没说亲呢?
“没呢,您有闺女吗?”
挽江侯也是有意思,问了半天话,有用的没听着,光听了一脑子东家长西家短,还学会了以毒攻毒。
“有是有,早嫁喽,”大娘瞅着他笑,“娃都生了三个。”
“这鞋是给外孙子做的?”
“可不是,先头生了两个女儿,好不容易才得了个男娃,”最会聊天的挽江侯,一句话就问出了别人家的伤心事,“她在婆家受气,我也不好过,这日子就是掰着手指头过的,”大娘又纳下一针,叹了口长气,“整整五年啊,我姑娘就是五年前这时候出的门儿,可算是熬到不用再受气了……”
“……五年前这时候?就这两天?”
“可不是,我记得清楚,特地找人看过的日子,”大娘约么是满腹怨气,狠狠扎下一针,“可就没看出来摊上个恶婆婆!”
“大娘……”挽江侯语气没有什么波澜,却挪了下步子,侧身将僧人掩至身后,突然问了一个十分古怪的问题,“今天是何年、何月、何日?”
五年前,二月初十,先帝大行,天下缟素,国丧百日,忌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