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下的粘液,听到后面枝条被连根扯断的声音。
体型庞大的怪婴可没这么多顾忌,猪笼草压根不是它的对手,连最壮硕的主茎都被撞得歪折向一边。
半死不活的猎物似乎无法引起怪婴的兴趣,现在最吸引它注意力的还是留下来殿后的顾浅,被推倒在地的中年人没命地挣扎着爬起来,吭哧吭哧地连滚带爬往正对角的墙后跑去,顾浅注意到他往墙上抹了一道长长的血迹,明显是还记得要给她留个指路的记号当然,前提得她有命过得去才行。
已经逃无可逃了。
既然如此。
怪婴显然很满意追上了自己的猎物,它喉间发出古怪又阴沉的嘶鸣声,渴求到三张嘴巴同时齐刷刷地张了开来。
阴影之下,看看再无退路的身后,顾浅再转过头来时,心下已经有了决断。
她几不可见地笑了笑。
来吧。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