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效忽的笑了,红袖看得呆了呆,只痴痴地笑道,“姑娘这样笑起来真好看!”
青鸾笑着啐了她一口,“就是你这呆傻的样子,才给主子惹了一堆闲言碎语!不过,姑娘您就是太操心了,咱府里是什么样姑娘您亲自□□出来的最是清楚,且不说上下一心,那也是规规矩矩的,再说,就是老爷也得让您三分,尊您敬您,虽是规矩严,谁是当真为咱们好,咱们底下人也都是知道的,您也不放眼看看阖府谁不敬重您的,就在这里顾影自怜不成。”
“你向来最会讨我欢心的,只是外面怎么说我,我也是知道的,罢了,索性我也不靠那些人过活,只是姐儿那儿你还是派人常去看看才是,她这个年纪正是要知事的时候,最怕的就是那黑心人在她耳边教唆,坏了性子。”
青鸾委身一拜,“婢子省得,姑娘只管放心。”
这边贾蓉、贾蔷听了贾效的吩咐,将人送到荣府,又拜过史太君方才别过了惜春离去,史太君因见惜春神色恹恹,便叫人先送了她回去睡,这才看向了立在一旁的周瑞家的。
“效大姑娘让给咱们府里几个姑娘带礼物呢。”周瑞家的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一个檀木盒子,只见盒内用整块红绸缎子铺了,上面一个成分十足又金灿灿的赤金项圈,最中间是一个精致的金锁儿。
几个小丫头也一一打开了另外两个盒子,颜色、款式皆没有半分差别,就只有中间的金锁儿花色做了些区别。
“方才就瞧着四丫头方才颈子上也挂了一个,看着是一样的,大姑娘倒是有心的。”
“什么有心?老祖宗这是夸谁呢?”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众人朝外望去,果然不一会儿就见一个身量苗条,体格风骚,模样打扮俊俏,满身锦绣的女子笑着跨了进来。
正是荣国府大房二子贾琏的媳妇,娘家金陵王氏的王熙凤,二房王夫人的内侄媳妇。
这王熙凤自幼被当做家中当做哥儿教养,字没识得几个性子却是养得被泼辣刁钻,十六岁嫁来了荣府,如今刚一年光景。她能说回道,生了一张翘嘴,素日里总能将史太君逗得合不拢嘴,是以常常是叫了人来房里说话逗趣,她又是个有野心的,知道这府里史太君最有权势,二房独大,也不往她婆婆刑氏跟前尽孝,一天倒有三回要往二房这边跑,偏偏她婆婆刑氏又是个闷不吭声的葫芦,向来胆小怕事,也不敢过多干预,贾琏又一贯在外面喝酒会友,极尽纨绔之事,是以,这好端端的大房媳妇倒像是二房的人似的。
此时,王熙凤闻声而来,见了那一排金项圈,立马就笑了,“哟,这是前儿个老祖宗命人打的现送过来了不成?倒是麻利,这都快过年了急忙就送了来,要不怎么说还是老祖宗的面子大,谁都要看几分,这换做了我们这和节骨眼上去说要打金镯子金项圈的,指不定被人家怎么赶出来呢!瞧着一排的晃眼,亏她们都说老祖宗疼我呢,这里明晃晃的三个,也不见有我的份的!”
史太君被她逗得前仆后仰,“你是能说的,惯是会哄我呢,这与我可没干系,倒是你自个儿就有了一个,哪里还要我给你打去的,就你会耍泼的!”
王熙凤坐到她身边,又笑,“谁还嫌金子晃眼呢,再说,我那个可没这几个大的,这几个我瞧着竟是足足有八两了。”
“正八两的,不过,这是你宁府效姑姑送给几个丫头的,可不是就我偏心。”
“难怪方才进屋前听您说什么‘有心’呢,我就说老祖宗平日里同我们这些人打牌输了都要先欠着的怎么今日这么大方,足足打了八两的金项圈,合着是姑姑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