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心思灵巧,是我想岔了。”
两人相视一笑,也不提这事了。
却说尤氏在白芍的提醒下,明白了贾效不希望自己插手一事,想着贾效素日里的手段,又面色惨白地回了自己院子,等静下心细想了一番整件事前后,这才真正明白了贾效深意,这是打算养出个人才来日后好做那正儿八经的朝官的意思啊,想到此处,再想到白日里自己不管不顾就要去给贾珍说和,尤氏又是惭愧了一番。
银碟见她如此,也忙着劝了她一通,只说贾效是个大度之人,不会与她计较,尤氏这才放心了些,第二日又借着给哥儿裁春衣一事去宝光苑坐了坐,果然不见她有分毫不虞,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你虽不是两个哥儿的亲生母亲,却一直视他们如己出,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且不说这府里往后终究只有你一个当家太太,你就是他们俩的母亲,该尽的孝,该担的责任,一个都少不了。我也知道寻常人家的哥儿这个年纪却是该谈下一门亲事了,迟迟不定下来,人家嘴里少不得说一两句闲话,就是你这个做母亲的也要受累,只是我们姑侄几人想法与别人家有些不同,都不是那种认命的人,是故平白让你也受了委屈,我这里先给你赔个不是,还望你能体谅体谅我宁国公府的不易。”
贾效这番话未免不是存了敲打的意思,幸而尤氏也想明白了,尤其是昨日白芍的一番话也叫她明白了这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事,说实话,若不是宁国府这样的情形,子孙后代能这样争气,九泉下的祖先都能笑醒了,而她,作为最后能受益的人,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大姑娘严重了,哥儿几个争气,我这个做母亲的,不能帮上什么忙便已是惭愧了,哪里还能拖后腿,却是我的不是了。”
几人这边一片其乐融融,荣国府这边听到消息的却纷纷皱了眉头。
“几个宗亲这几天都问呢,东府那边却都没了消息,也不知她嫂子怎么想的,这蓉儿也已经十六了,这个岁数的哥儿哪一个不是成了亲,再不济也是定下了一门亲事,这样拖着,到底是后母,不上心呢,这传出去,都是姓贾的,谁脸上好看呢?”
曾孙辈就属贾蓉年纪最大,又到了年纪,能不能给哥儿定下一门好亲事关乎世家的脸面,是以那边贾珍刚有了想给贾蓉谈亲的苗头,这边便都收到了消息,只是本以为不日就会传来好消息的众人却发现这消息传着传着,竟石沉大海,断了。偏偏年后走亲,亲戚们又都问起,王夫人不甚其扰,这天趁着给史太君请安的当儿,便跟史老太君也提了提。
史老太君多少也是听到些消息的,只是没有王夫人那么在意罢了,毕竟谁也不敢烦到她跟前来。
“听说咱们效大姑娘又插了一脚,也不知道她图的什么,三年前好端端的就不让他兄弟两去族学读书便已经是大逆不道了,且不论自个儿关着门在府里能读出个什么名堂来,好歹是请了先生,现在又插手哥儿的婚事,她虽是长辈,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好管起这些来了,也不怕人说闲话,老太太您看看是不是得跟她谈谈,这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哪里能由她一个姑娘家能插手的?”
史老太君还是一言不发,一旁王熙凤见状便笑了,“太太您就是心善,操心得多,依我看,东府那边珍大爷定是有主见的,再说,蓉儿也得管咱们老太太叫一声‘老祖宗’呢,便是那边再怎么不管,咱们老太太定是不会放着不管的。”
史老太君看了眼王熙凤,这回倒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