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
“刚刚的话说的挺硬气的,像我教出来的姑娘。”张云雷原本较高她小半个头,可此时他躬了脊背和她保持视线持平。
付瑾的耳尖又红了,她心想:你靠我有点太近了点。
微微向后退了小半步,她又想:我也不是你教出来的姑娘。
可百转千回吐绕肠出来的话却变成了;“二爷,还,还没,走啊?”
“嗨,我这不是在这附近复健嘛,就在这走廊来来回回晃悠练着呢,得多熟悉熟悉下地吧。”张云雷这瞎话也是张嘴就来,他虽然表面像是不在意,但还是担心付瑾在他一走就又怂了,生被人欺负,不知道反击。
他给她成长的空间,却也在暗处里无声照应。
付瑾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又支支吾吾地半天,“二爷,谢谢。真的很……谢谢。”
张云雷没答话,想伸手摸摸她的头以示夸奖,却因为护士帽受阻,只得转变方向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
他指尖微凉,她皮肤发烫,冷热之间是细密的情绪激荡。
“小姑娘可真棒!”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含浅笑,如春风十里温柔,煞是好看。
以至于很久以后,付瑾也会时不时想起张云雷为她理碎发的模样,只一个简单的动作,却细致而温柔,受到的抚慰治愈,像是疲惫生活里温暖棉被裹住她每个虚妄。
他站在那里,让她的世界从此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