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走之前收拾东西的时候对着付瑾阴冷冷地笑:“行,你厉害。我倒是小瞧你了。能傍上这么大的人物你也挺了不起!”
付瑾一头雾水,便又听闻她道:“不过你也先别得意,只要你还在医疗体系里面,就不愁我们没有机会再见面,青山不改,咱们得绿水长流不是?”
罗希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京腔出,一斗狠,语含威胁人的劲儿也就出来了。
罗希走后,付瑾又被叫到护士长室,护士长语义模糊,言辞暧昧。付瑾虽然胆儿小,可也不傻,言语间抽丝剥茧的仔细一琢磨,就明白出来了这桩事是张云雷出面了结的,院方领导是万万不可能得罪张云雷的,所以只能把罗希给“查”出来了。
明面上这个事怎么说都不光彩,于医院于罗希都是,但罗希家三代从医,她的父亲在医界口碑和地位都颇高,就算是碍于她家庭的面子,也不好把这件事摊开了讲明白,只当事人心知肚明即可。
骨科日常工作强度大,住院部这边更是成天连轴转,罗希离职这件事大家也就在茶余饭后当做八卦聊了两天便再没有消息。
没了罗希,付瑾的日子明显好过了很多。她本就话少,短时间也很难合群,可她工作认真勤勉,科室里的其它人也并没有再为难针对她,要是有什么好吃的,也会想着给她捎带一份。
而这段时间,张云雷复健恢复良好,不日便可以出院,细想起来两个人自上次后也有一个周没见了。
付瑾不是没想过去看看张云雷,但他临近出院,来探望的师兄弟愈发的多,往往她站在门口踮脚瞥一眼都要被里面乌泱一片人吓到退回来;可要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她就更不敢去了,怕交往过密旁人误会,让流言延伸到张云雷身上。
今天也是如此,付瑾在走廊口探头往723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到又是一群人过去,只得抱着记录簿丧气地转头。
“咦,付护士?找辫儿呢?怎么又躲这不进去,你们俩这摸摸索索的都什么毛病呐。”
付瑾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抬头果然是杨九郎。
“九……”她最近看多了张云雷和杨九郎的演出视频,差点脱口而出喊成“九馕”,意识过来后赶忙纠正。
端端正正叫了句:“杨老师。”
说完又觉出不对,杨九郎是怎么知道她姓付的,莫不是张云雷告诉他的。
付瑾心里起了这个想法又很快暗自否认,张云雷怎么会和杨九郎提自己呢,低头一瞅,对,是胸牌上写着名字呢。
“嗨,叫什么杨老师啊,叫九郎就成。你这儿躲这儿干啥呢?”杨九郎顺着付瑾的视线往那边看,见着董九涵一众人心里也就明白了个大概。
“没,没什么呢,我……我路过。”付瑾一撒谎脸比害羞时候还红。
“真不是去看辫儿的?”杨九郎见小姑娘连连否认的窘迫样也不好继续追问,看破不说破地悠悠道了一句:“我还以为你是知道他明天出院想过去看看呢。”
“明天,出院吗?”付瑾听说了张云雷近期会出院,却也没想到这么快。
“合着你不知道啊,付护士在医院消息可不怎么灵通啊?”
“我……不负责二爷,不知道……”
杨九郎咧嘴一笑,抄起手来:“那辫儿自个儿也没告诉你?”
他倒是纳闷儿了,张云雷都眼巴巴地为这小姑娘直接惊动医院顶层领导了,偏生两人都还像个陌生人似的,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毛病。
“我和二爷不熟的,就见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