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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而我犹在顾念谁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

    张云雷《诗经》没读过几首,但刚好这首看过,一下就会过来付瑾留的这句各中含义。

    等到后台收整完了,张云雷借着空隙出门在僻巷倚着墙点了支煊赫门。

    借着星零火光,他回忆起了风声鹤唳的这些年。

    从拜师学艺到倒仓退出德云社再到街头露宿给人看厂再到复出演出,从南京南站到重新登台,再到出演综艺节目一直到现在的这场专场,走马观花似地一帧帧过下来,他的人生似乎还真的是波澜壮阔。

    可仔细想,他最开始所期待的,倒也不是这些。

    有演出的时候演,没演出的时候歇,他最开始想要的其实只是平安喜乐,尽量顺遂的一生,仅此而已。

    但如今盛名之下,他却隐隐不安,怕自己最终难副其实。

    想来想去,想法似乎就更多了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提示音响了七八声没有回应,张云雷正想着挂断电话,对面那头声音就通过信号传导过来了。

    “二爷?”付瑾接到张云雷电话的时候她在候车室,明早她还有工作,得连夜赶回去,手机一响见是张云雷的打过来的电话也是一愣,犹豫了很久才接通。

    “是我。”

    “您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付瑾犹记当时张云雷在她手机了存了号码,但是并没有自己的号码。

    “这不重要,你回头自己想。”

    “哦。二爷这么晚,是有什么事儿吗?”

    张云雷似乎感觉到了付瑾有些闷闷不乐:“没什么事儿,倒是你,不开心么?因为今晚的事儿?”

    “是……有点儿吧。”

    她其实也不是不高兴,但就觉得张云雷似乎有些反常,她知道他待人温和,断没有突然无理由地把她推到台前的道理。

    “今晚我故意的,想气气你。”张云雷坦然道,“你性子太面了,生气了也不说,被人欺负了也不还手,我的傻姑娘,善良不是傻。像你刚刚和我说的就很好,你不开心了,然后你告诉我了,我就明白了,这样你会不高兴。”

    张云雷怕付瑾没明白意思,又补充说明:“人活一场在世不容易,能不委屈自己就别委屈自己了。如果你不高兴了,还闷着不说,我不是还得去猜你的心思?那样弯弯绕绕的说出来的话不就变味儿了吗?”

    “所以说,你送的我的花儿是向日葵,给我写的贺词是《淇奥》,你想和我说什么呢?”

    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没有说出口的爱慕。”《淇奥》是“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付瑾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良久才说道:“我的心思二爷都知道。但是……”

    “先别但是,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呢?付瑾,喜欢要说喜欢,不喜欢要说不喜欢。”

    付瑾深觉自己现在正站在独木桥上,桥的这头有人,那头也有人,可这独木桥上站着的就只她一个人,没有人敢走这条险境,因为一不小心可能就是粉身碎骨。

    但这些天以来,她每天却在大胆设想,如果一定有一个人陪着他走这条路,那么那个人是她可不可以?她能不能鼓起勇气去表达自己的情感?

    就算她的情感没有回应,她也已经因为张云雷在慢慢变得更好了,这就足够了。

    “二爷要是一定想听,我说出来也无妨。我喜欢您,喜欢您,非常地喜欢您。但是……”

    张云雷听着付瑾这一连串的告白,眉眼都笑弯了:“你这丫头终于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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