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去的马车上,她包着被子问道:“顾凌白你好受欢迎,好多女人都想嫁给你,包括那个沈兰儿。”
顾凌白道:“这关我何事?”
林娇娇想:是啊别人喜欢他,关他什么事?她说这个做什么?
奇了怪了,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别人喜欢他不是更好?他要是能喜欢别人也是更好的,这样她也不会那么内疚。
心里空落落的,林娇娇把头缩到被子里,不想多说一句话。
平时话痨,问了一句后,就不说话,顾凌白还有些不习惯,想她在园子里说的话,轻声道:“以后说话别这么直,很容易得罪人,知道吗?我在还好,若我不在,也没人能护得住你。”
林娇娇也不是那种不通世俗事的,懂是一回事,做那又是另一回事。
就像谁都懂书上的大道理,真正能做的到的,世上也无几人。
林娇娇道:“我爹说我不必看任何人脸色,我爹还说我是最尊贵的人,我爹还说我不必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因为他们不配。就算你不在,我也不怕他们,有我爹还有我哥哥,姐姐们。”
她是怎么长大的?她爹这不是在宠她,是在害她。
顾凌白道:“最尊贵的是当今皇上,以后莫再说这种话,让人听见不好。”
林娇娇笑道:“我就跟你一个人说,别人我是不会说的。”
笑得天真,带着几分娇憨,顾凌白别过脸看向车窗外,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过了会,再回头,坐在对面的黑丫头歪靠在车窗上,呼呼大睡。
倒是个没心没肺的,顾凌白不由失笑。
很快,他们进城到了府门口,林娇娇还没醒来,顾凌白推了两下喊道:“木乔乔,木乔乔……”
林娇娇没一点反应,顾凌白又喊了两声,她还是双眼紧闭。
这下,顾凌白感觉到不对,手覆在她额头上,只觉滚烫。
心中一惊,没多想抱她下车就往府里跑,急急喊道:“顾影,顾影,快请大夫。”
天色亮的发白,往窗外看,窗台上铺满了一层白雪。
不过,睡了会午觉就下了一场雪。
推开门,洁白无瑕的雪覆盖住整个院落,院中的花草还有石桌石凳上都穿了银装,几株梅花开得正艳,粉色的花朵压得往下堕,半片花瓣没在雪中,粉白相间,色彩艳丽。
一身白衣,比院中的雪还要白上几分,缓缓在雪中移动,拨弄花瓣上的雪花到瓷碗中。
“顾凌白,你在做什么呀?”悦耳动听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院中。
白衣摆动,轻转回头,一阵风吹过,雪花缓缓飘落,他漂亮的脸,朦朦胧胧,如仙人下凡,仙气飘飘,万物皆失颜色。
随之,温和笑道:“收集些梅上雪,酿些酒,听说很香。”
“要不要我帮你呀?”
“不用,天冷快去屋中,冻着可不好。”
她听话地进屋,趴在窗口看他收集梅上雪,轻声问道:“酒好不好酿?要怎么酿?”
“与普通酿法一样,只是把泉水换成这些雪水,酿好后埋在地下过几年后拿出来喝。”
“埋的地方有讲究吗?”
“埋在梅树下听说更好。”
“要不,你就埋在这院子的梅树下,就你脚下这颗怎么样?做上记号,免得以后找不到。”
“那就听你的,我就埋在这颗树下,在树干上刻上字,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