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急着哭丧,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记得刚成婚那一年,那贱人但凡在她这里受丁点委屈,就矫揉造作的哭着去封于修面前告状,为此她和封于修没少吵架。如今几十年过去了,那贱人眼泪还是便宜,想着不屑的冷笑起身,往柳姨娘的院中去。
院门外,站着不少丫鬟小厮,一见她来立马惊鸟四散,她沉着一张脸进屋门,就见两个庶子正在前厅与大夫说着什么,一见她来,两个庶子立马上前行礼;“见过母亲。”
她摆摆手,装作万分焦急的样子,走到大夫面前,满眼哀伤的问:“请问大夫,我家老爷现下如何?这病可有法子治好?”
这大夫摸了摸花白的胡子,无奈的叹口气:“老爵爷乃是中风急症,想必老夫人应该也有所耳闻,这种病一旦得上,并无什么好的医治之法……”
苏玉容一听,目光哀伤又心痛:“大夫的意思是,他以后就只能躺在床上了?”
大夫点点头,叹了口气:“还望老夫人保重自身,莫要太多悲伤。”
苏玉容一听这话,转过身便冲进了内室,趴在封于修的身上哭喊着:“我苦命的夫君,你怎么就得了这种病啊……”
一旁哭的双眼红肿的柳姨娘见她居然这般激动,还压着丈夫,立马上前搀扶:“老夫人,您慢点,别急坏了身子……”少在这里虚情假意的哭嚎,赶紧的起开,别把老爵爷压出个好歹来!
厅中的两个庶子见此相互看了一眼,纷纷嗤笑。
老大封远怀:你看她哭的多伤心。
老二封远扬:我打赌她一定是装的。
兄弟两个将大夫送出门后再回来,苏玉容已经不哭了,就坐在床边,柳姨娘和兰姨娘在床尾站着。
封远怀走近了,扫了嫡母一眼,发现她眼圈根本就没红,确定了她刚才就是做戏给大夫看的,心中甚是鄙夷,可面上却是一副恭谨孝顺的模样,问:“母亲,如今父亲病卧在床,就不能再住前院书房了,日夜都得有人看着,您看,是将父亲如何安置才好?”
苏玉容就等他说这个,闻言捏起帕子擦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痕,淡淡的说:“如今老爵爷倒下了,得需人静心照顾,这个担子,自然是要我这个正妻来挑的。”
此话一落,封远怀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如今父亲倒下了,将来着伯爵府就是他封远怀的天下,没儿子撑腰还端着你那正室的架子不肯放下,早晚有你的苦头吃!
一旁站着的封远扬也是一副看着傻子的眼神看着苏玉容,老东西,折腾了他们母子三人一辈子,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知道不!
站在一旁的柳姨娘这时轻轻咳了一下,母子俩眼神一个交汇,他便明白了生母的意思,上前一步讨好的说:“母亲,依儿子的意思,父亲如今病重自然是不宜挪动的,而母亲您身子也不大好,若照顾父亲的话,儿子也怕累坏了您,不如……就将父亲先安置在姨娘处,让姨娘好生照顾,您觉得此举如何?”
“不如何,这就是个馊主意!”苏玉容冷冷的开口,看着封远怀骤变的脸色,一点也没放在眼里,以为老头子倒下了,这伯爵府就是他的天下了,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了?
嗤,真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