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意骞在飞机上小睡了一会儿，梦到高中那会儿几个细碎的片段，以致于醒来时还有些恍惚，尤其是他一睁开眼，耳边正好传来了沈清言的声音。
“睡醒了？”
谢意骞转过头看到沈清言不知什么时候染回来的软趴趴的黑发，差点以为他真的还在梦里没有醒来。
这些年看多了沈清言每次出镜发色都染得花花绿绿的，乍一看他染回原本的发色，连发型都跟当年差不多，这样的沈清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时，竟然还真有以前的几分少年感。
谢意骞看着看着就晃了神。
“睡懵了吗？”沈清言抬手在谢意骞面前潇洒地打了个响指。
谢意骞立刻回神——去他娘的少年感，一定是刚刚没睡醒，产生的错觉。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你怎么坐在这儿？”
“哦——我跟原来坐这儿的女孩换位置了啊。”沈清言笑眯眯地看着他，“我跟她说你睡觉会打拳的，会误伤到她。我坐你旁边就不一样了，我们关系那么差，到时候你一拳挥过来，我就有理由光明正大地揍你了。”
谢意骞：“……滚！”
沈清言拿肩膀撞了撞他：“开个玩笑嘛。”
“我们很熟么？”谢意骞撇过脸，“别老动手动脚。”
谢意骞一动，身上的毛毯便有些滑落，他低头一看，怔愣了一下，这是……该不会是沈清言帮他要的吧？
沈清言也注意到了，在边上道：“看，我贴不贴心？”
知道真是沈清言问空乘人员帮他要的毯子，谢意骞心窝窝里的小鸟欢快地扑腾了一下小翅膀，不过谢意骞表面还是一脸我不在乎的表情。
沈清言叫来空乘要了一杯水。
听到动静，谢意骞抿了抿唇，好像也有些渴了。
“给。”耳朵突然再次传来沈清言的声音。
谢意骞顿了顿，还是忍不住扭头瞥了一眼，正好瞥见沈清言将那杯刚要来的水递了过来。
他还说：“你不是每次刚睡醒嘴巴都会干吗？”
谢意骞心中微微一动，没想到这么小的细节沈清言还记着呢，“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
“那你是不要？真不要？不要我自己喝了——”
“哎——谁说我不要了！”谢意骞赶忙把那杯水接过来，低声说了句，“谢啦。”
“嗯？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谢意骞瞪了他一眼，一看就知道这人是故意，“才二十出头耳朵就聋了，真的惨。”
沈清言好像并不在意，反而道：“你刚刚睡着的时候喊我名字来着，这是梦到我了？”
“咳咳咳——”谢意骞顿时被水呛了一下。
沈清言拍拍他，“哎哎哎，才二十出头连喝水都不会喝了，想想就晚景凄凉啊。”
谢意骞：“…………”
他此刻心里有些慌，他刚刚是真的梦到沈清言了，但是他又卯不准自己做梦会不会说梦话，难道真叫了沈清言的名字，自己没有意识到？
想着想着，谢意骞拿着水杯的手无意识地握紧了些，差点撒了水出来。
“咦，你这反应，难不成真梦到我了？”沈清言挑了挑眉梢。
这话——让谢意骞霎时反应过来，刚刚是那家伙胡咧咧呢，心里有底了之后，反驳也更有力了，“是啊，我刚刚梦到把你按在地上使劲摩擦，不要太爽哦。”
“按在地上摩擦……没想到你现在变得那么重口味了呀。”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