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听到这话,上头那个一直没露面的怪人才一拂手推开了小楼的门。
哒,哒。
有脚步声响起。
“嘿!富察尔济,你怎么下来了!”
札克善也一下子跳了起来。
段鸮问朝上看去,却见那抱手从上方出现的皂衣男子身形极高,挺拔如松。
他面孔硬朗,眉峰带着放肆桀骜,薄唇抿着,低头用手拿着类似物证的时候又显得有几分玩世不恭,是个令人一见难忘的潇洒狂傲之人。
隔着小楼并不敞亮的光。
他的那双常年处于黑暗中的眼睛就如之前他和札克善所说,一阴一阳,所以白天不便出门。
那只眼珠泛着灰,不知患了什么病症的左边眸子,因终日不见光,极浑浊也极古怪,有着与这张面孔极为相符的睿智通透和深不可测。
他和段鸮看着像两种人。
一个似泰山,一个似江河,是两种截然不同,却又有着某种奇妙共通之处的强势,孤傲和内里让人摸不透的汹涌。
“你选什么?”
“选丙?”
这一开口,两人倒是异口同声。
随后,这二人又不作声了。
这一面,一别多年,那时早已不同于此刻的两人再一块回忆起,倒真是一场带来和改变太多玄妙的初见了。
只是眼下,他们似乎都对彼此这样的人有些敬而远之。
“错了,你们俩的机会都用光了。”
许久,楼上那盯着段鸮脸上的疤痕不知为何看了几眼,又一脸无所谓地收回视线的富察尔济这才再次赶人道,
“札克善,我这不欢迎偷听的人,还是这种阴嗖嗖,长得不好看还喜欢偷听的人。”
“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