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跟着就跟着吧,她一个人在房子里面也说不定会害怕。
他领着她一起去拿了东西又回到慕芙这边,抬头看了看时间,让她去准备洗澡睡觉。
慕芙用自己房间里面的浴室洗澡,慕笙用了公共浴室,再出来的时候,慕芙正在费力地用吹风机吹她的长头发。
他默不作声的走过去,帮她吹头发。
她头发很软,脱离了小时候缺乏营养的枯黄,现在的头发就如同黑色的丝缎一样柔滑,摸起来让人爱不释手。
他吹头发的时候多摸了两下,忽然惊觉自己逾越了,看吹得差不多就关掉吹风机,熟练的替她铺好床被,嘱咐她“不早了,睡觉吧。”
她笑眯眯地拉着慕笙的手,撒娇道“慕笙哥哥哄我睡觉嘛,给我讲睡前故事好不好。”
他心头一跳,立刻把自己的手抽出来,难得严肃的跟她说“别闹,睡觉了。”
她嘟嘴,看他态度坚决,也就没再说了。
好吧,看来盖棉被纯聊天这种事情,果然只能发生在小时候。
慕笙现在,咳咳,长大成人了,不能酱酱酿酿了。
她摆正脸色,对慕笙说“慕笙哥哥我知道了,你去隔壁房间睡觉吧。”
慕家二层是客房,她隔壁就是个空的房间,留给慕笙住着。
慕笙犹豫下,揉了揉她的头发,离开。
慕芙很快就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慕笙的事情里面应该有的隐情,一边控制不住疲惫的睡过去。
隔壁的慕笙却辗转了很久,很久都睡不着,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目光一直看着跟她的房间隔开的那面墙,仿佛想透过那面墙看到她。
次日很早,慕笙早起做了早饭,给她留在厨房,回到了自己那边,看到已经在门口等候的尹叔。
这些年过去,尹叔苍老了些,开始有白头发,但身子骨还算硬朗,精神矍铄。
看到这样的尹叔,慕笙忽然有些担心自己的父亲,也不知道他父亲这些年到底怎么样了。
虽然尹叔每年都跟他父亲通话,说他父亲没事,但他从未亲眼见过,还是放不下心。
他打开门,请尹叔进来,把那个准备好的信封递给对方。
尹叔看了里面的东西,沉默了半响,忽然问慕笙“小少爷怎么忽然想做这件事情了?”
慕笙语气冷淡淡的“是他们自己送上门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
他从前真的很认真的听从父亲的嘱咐不追究当初那件事情,但是他不追究,有些人却不依不饶。
他放过,不代表别人也愿意放过。
有些人自我催眠了那么多年,就认为催眠自己的那些事情就是真的,理所应当理直气壮地去责怪别人,越发的过分。
事情如果只落在自己身上,他愿意为了父亲的交代为了慕芙去忍受一些,但如果对方为难慕芙,再加上对方自己作死,有人主动把她的把柄送过来。
他才彻底看清楚当年的真相。
他无法想象,一个人究竟可以多么的无耻,才能做到那样的地步。
他真的忍不了这种人,如果他咬牙把这口气吞下去,经年累月,可能会成为一道永久的伤痕,他不想这样。
他如果现在快刀斩乱麻地处理这件事情,那么未来可期,如果忍下去,对方不知道要过分成什么样子。
他知道这样做的代价很大很大,但结痂的伤口迟早有撕裂的一天,现在不面对,终究有一天要去面对。
尹叔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