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柒斥责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只剩满心的心慌意乱。
他赶忙放下手中笔,把宣和转个身,两人对视着。
他舍不得用力,轻轻的用指腹擦去宣和脸上的泪,放柔了声音:“千岁不哭,怎么了啊?”
太子柒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宣和就更委屈了,她伸出双臂揽住太子柒的脖子,怎么都不肯撒手,还顺势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哭的抽抽噎噎。
她没说话,太子柒就用大掌轻轻的拍着宣和的后背:“乖,柒哥哥在这里,不怕了~谁欺负你了,柒哥哥帮你欺负回去。”
太子柒自己都没发现他说的是“欺负回去”,放在从前,太子柒的字典里都没有这句话,欺负是什么,太子柒作为储君,最是刚正不阿,从来只有为民除害的份,怎会把欺负人挂在嘴边。
宣和这才抬起哭花的小脸,控诉的指着桌案上的公文:“喏,就是它们欺负我。”
“柒哥哥一有它们就不要我了,千岁不喜欢它们!”
“那是柒哥哥的责任,处理好事情才好陪你呀。”太子柒试着与她讲道理。
却没想到道理在她这里压根就没用。
这只小猫儿化成的娇人儿,已经被他宠到了任性的不成样子的地步。
最后,太子柒只得无奈的保证:“千岁莫哭,柒哥哥现在不处理公务了,只陪你好不好?”
宣和却还有些不满意,仰着脖子像个讨糖的孩子:“以后也不许!”
“好,千岁不哭就好!”
太子柒果然把公文拿到了一边,再也不看一眼,转而抱着宣和轻轻的用食指刮她的鼻尖:“这样可好?”
自是好的,宣和直接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她的欢喜。
她揽着太子柒的脖子,把殷红的唇瓣凑了上去。
下一瞬门被人打开,一个玄衣高大男子裹着一身暗沉走了进来。
他是俊俏的,只是那双眸子却参了几分阴鹜。
看见宣和被太子柒抱在怀里,宣和还凑上去与他亲近,男人眸中阴鹜更重了。
却怕吓到宣和,在她看过来之前兀自收敛。
太子柒到底是个知廉耻的君子,他把宣和放了下来,冷眸扫过胥嘉延:“国师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胥嘉延一点都不拘谨,自己寻了张椅子坐下,刀刻般的下巴微抬:“其实也无甚大事,只是想提醒你们皇后的轿撵再过半刻就到,你们还要这这里卿卿我我?”
宣和听到皇后,顿时就害怕的抱住了太子柒的腰,她没忘当初皇后知道她是妖物时那能杀死人的眼神。
却不知这个当初也要弄死她的臭国师怎的这般好心。
太子柒深知若是被他母后看见宣和会如何,他把宣和披风上带着一圈白色狐狸毛的帽子戴在宣和头上遮住眉眼,又把自己的大氅给宣和裹上,裹得严严实实。
胥嘉延冷眼看着,唇角一抹讥诮的笑意若隐若现。
太子柒显然不想与他告别,看也未看他一眼,就抱着宣和大步迈了出去。
待人走后,室内仿佛还留着少女独有的甜香。
胥嘉延闭上眼睛深深地嗅了一口,再睁开眼睛时,那双眸子已然染了猩红。
有下人过来收拾残局,胥嘉延挥手制止了他们,扯了一张被宣和撕坏的公文拿在手里看了片刻,继而笑了。
无人的时候,
他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