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阵。”
楚妧察觉到他语声的变化,微抬起头瞧着他。
他生气了么?
楚妧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可祁湛已经起身走出车厢了。
楚妧低头把兔子抱了起来,神色复杂。
其实,他若是不咬自己的话,还是蛮好的……
楚妧的手抚上自己锁骨处的血痂,这伤口到现在还有些疼呢。
每次都那么凶,她又怎么会不怕他?
祁湛骑着马赶到了队伍前面,神色虽然和从前一样冷淡,但根据傅翌跟随祁湛多年的经验,他知道祁湛这是心情不好了。
傅翌回头望了楚妧的车厢一眼,面色讪讪。
也不知祁湛心情不好是因为楚妧的缘故,还是因为自己刚才吵到他的缘故。
他犹豫了半晌,低声问了句:“世子,您可要看看清单?”
“嗯。”祁湛应了一声,傅翌忙把袖口中的清单拿出来递了过去,祁湛淡淡问了句:“你刚才说这批银子有问题?”
“是的。”傅翌一手拉着马,一手指了下最后几行小字,道:“就是这批银子,马贼手帐上记着,是两年前小寒那日得的。不知世子您是否还记得,两年前四爷奉高宗之命带着使节出使大靖,回来的路上路过俞县的时候,刚好也临近小寒。”
祁湛经傅翌这么一说才想起来,他四哥祁江两年前曾被俞县马贼劫了,祁江虽然没什危险,可那使节却被马贼掳到了山上。
当时祁江给怀王的信上说,他已成功将使节救出,并且镇压了马贼,叫怀王不必担心。
怀王知道自己的五个儿子中,祁江是最不成器的存在,说他能镇压连朝廷都颇为头疼的马贼,怀王是如何也不信的。
怀王当时都准备好让老二祁灏领兵去接应了,却没想到祁江居然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不但祁江没事,回来的使节也没有任何事。
虽然伤亡了不少士兵,但还是在接受范围内的,怀王觉得祁江出息了,还因此重用了祁江一些日子。
只可惜祁江依旧烂泥扶不上墙,倒让怀王空欢喜一场。
祁湛看着清单上的那行小字,唇角勾起一抹讥讽般的笑。
五千两白银加三百两黄金。
祁江还真是下了血本。
难怪他那次出使回来后就消停了不少,几乎小半年都老实的呆在府里,连马吊都不玩了。
想来是用银子赎人赎的肉疼了。
马贼得了这么多钱当然会消停些时日。
什么镇压,不过是祁江哄骗怀王的鬼话罢了。
祁湛将清单递给了傅翌,淡淡道:“既然老四也出了力,那便用老四和怀王的名义救济俞县百姓吧。”
傅翌问:“那犒赏将士的银两?”
“从我账上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