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抖动着,终是忍受不住这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小声说了一句:“我……不会说出去的……”
祁湛依然没有接话,只是微微抬眼审视着她。
她今天没有化妆,头上也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看起来很随意,却仍有种掩饰不住的清丽。
她的眼眶还带着未散去的微红,像是刚刚哭过。
祁湛忽然想起刚才那声惨叫,后面却没声了,应该是忍着疼在哭吧。
她向来怕疼。
只是轻轻咬一口,就能把她吓成那样,更何况伤了筋脉。
这几天她的脚都不能沾地,所以刚才只能那样进来。
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跳一跳的。
现在也像。
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让人忍不住地想要狠狠欺负几下才肯罢休。
祁湛微别过眼去,淡淡地开口,那嗓音中带了些许无奈。
“我知道你不会说出去。”
楚妧胆小,却不愚笨,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祁湛的视线落到楚妧脚踝处的鼓包上,轻声问:“脚可还疼?”
屋内冰冷的气氛随着他缓和的语气而消散,半掩着的窗子进了几丝暖风,楚妧额前的发丝轻轻晃动,那张被吓得白生生的小脸也终于恢复了血色。
楚妧小声道:“好多了。”
她如释重负的样子让祁湛轻笑出声,他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头却一阵泛疼,像是这几日没休息好的缘故。
祁湛抬手压了下额角,淡淡道:“罢了,你回去吧。”
“噢……”
楚妧轻轻应了一声,一抬头却看到了那半截长长的疤痕。
之前给他包扎的纱布早已不见,狰狞的伤口就那么敞在空气中,上面看不见丁点血渍,只剩了干裂而翻卷的皮肉,在那一片细致的肌肤上显得尤为可怖。
“你的伤?!”
她带着些许颤意的声音听的祁湛心脏微微一缩,忽地抬手将那伤痕掩住了。
祁湛抬眼看着她,眸底又恢复那冷漠阴沉的颜色,就像被人触到了伤痕般的自我保护着。
“还不走?”他问。
楚妧被他看得往后缩了缩,手却做出了与身子全然相反的动作。
她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整个掌心都覆在了他的手背上,她掌心的温度很容易就顺着血液流淌进他的心里。
温暖的让他贪恋,让他觉得她似乎永远都不会放开。
可她还是放开了,一层层的将那伤口缠住,一点点地钻进他心里的缝隙中,将他心搅的一团糟,就再也不管了。
他宁愿她从来不曾管过。
祁湛的手搭在了她的指尖上,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那温暖也一点一点地消散。
可下一秒,她的手就缠了上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滴在他手背上的泪。
是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