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视力远不及另外三位强, 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
想问问怎么回事,又被这莫名凝固的气氛给镇得不敢开口。
“又来了一个。”寂静的夜色中, 孙溺突然说了句。
他看见的东西显然比林远要清晰得多,不过千米开外的距离, 别说动作,他连那两塔姆人的口型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老牛这回麻烦大了。”孙溺看着那第三个跑出来的塔姆人, 眯起了眼睛。
当年维纳一战,因为联邦人对塔姆人外形变换能力的察觉迟钝, 导致那时的塔姆人已然渗入了联邦边境的方方面面,联邦才后知后觉。
从街角小卖铺的老板、门口跳操的大妈, 甚至到军营内部。
战后边境花了一年左右的时间进行核查清理,形势前所未有的严峻。
而眼下这三只,不知是那时清理不成功的遗留产物, 还是后期再度潜入的。
但不管是哪一个, 坐镇这一带边境的老牛恐怕都得负起全责。
四周寂静得很,孙溺皮笑肉不笑地说“这儿就有三个,这么大一片山林,猜猜能藏多少?”
他话音落地, 四周刮起了一阵冷风。
没有一个人接话。
孙溺顿住,偏过头去看。
林远是完全听不懂他在叭叭什么的,脸上写满了问号。
顾北倒是在和他看同一个地方,但有些出神,恐怕连他刚在说什么都仔细听。至于孙溺最信心满满能听懂也能回答他话的他严哥……这会大半注意力都在顾北身上。
顾北单膝跪地在灌木丛中往外看,许景严则是半侧着身体坐在顾北旁边,一条长腿竖在他背后,将人整个圈起来。
月明星稀,许景严在暗处的眼眸依旧有神,视线全落在顾北身上。
那双手甚至在顾北微凉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
孙溺微怔。
关于当年那件事,孙爷和他很模糊地说过一二。
那时的孙溺已经在一营地下训练营里呆了很长时间了。
一营主基地的地下训练营,是为培训一营特种兵最精锐那一批专门建立的。孙爷以前是马尔道夫将军的副手,退役后便做了地下训练营的训练官,负责他们大部分的军事理论和谋略。
和马尔道夫将军硬挺的性格不同,孙爷走哪都是笑眯眯的,一营的兵对他都倍感亲切。
而在一营兵心中形象和孙爷完全相反的,便是许景严。
作为现役5s级,许景严也是一营地下训练官之一,但凡他带训的科目、演练,无一不是那群尖兵中尖兵的噩梦。
就像现在这样的夺宝游戏,许景严时间空的时候会和他们玩上十天半月,每轮千名士兵,连眼都不太敢合,卯足了劲,夺宝率也还是趋近于零。
且许景严这人性子极怪,淘汰人从不雷厉风行,最爱将人逼到退无可退,神智崩溃到忍不住点下求生按钮。
游戏是结束了,但回到训练营等待着他们的,就是一系列变着法的极端折磨。
说他手底下没有逃兵。
一营训练营里的兵对许景严多是崇拜中带着浓浓恨意的。
这人在一营的时候也不笑,脸时常绷着,偶尔会露出戏谑嘲讽之类的表情,但从来不笑。
只有那么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