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我出现在这里就断绝了自己的后路!这么足的诚意,将军您就用这样的结果来款待我……”那萨姆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许景严的脸色阴得吓人。
“没留后路?”他声音极冷地吐出这几个字,如果声音可以杀人,萨姆的脑袋上恐怕早就被射穿了无数个空洞。
萨姆的眼睛微微张大,意识到了什么。
它的大脑飞速下指令,也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灌木丛里的顾北突然一把扯过林远将其扛在了肩膀上,借着树干一跃十几米开外,飞速向前跑。
他的速度已经快到了极致,身后那两名正常士兵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自己面前队长的身体突然化为了一地的触手,向顾北的方向直追而去。
其中一名士兵反应算快,在触手落地的一瞬就转过身体抬起了枪,然而那一枪非但没射中,还眼睁睁看着一只笔挺到尖锐的触手刺向了他的瞳孔。
士兵猛地睁大了双眼。
说时迟那时快,许景严的身体径直越过萨姆,一把匕首直接将那塔姆人的触手砍断,第二道就要刺向它的大脑时,场上被绑住的五个塔姆人齐齐开始震动身体。
它们几乎以自杀的方式膨胀,将从绳索中绷爆,然后快速在地面上重生。
刚刚才射死控制两名人质的塔姆人,并进而想跃向萨姆的孙溺只觉得腹部受到一记重击,口中立刻尝到了血腥味,一退十几米开外。
五名塔姆人在士兵们完全没有防备的状态下恢复自由,场上一时大乱。
许景严的匕首上没有毒液,他就要直接拽住那队长返程,却见下面的萨姆一把卷起谢磬禾,用它那副破锣嗓子桀桀怪笑道“我说过的,我不亏–––”
扛着林远飞奔到数百米开外的顾北知道队长已经被拦下,不知何时举起了手上的枪。
他在看着萨姆的背影时,心脏跳得飞快,右手上的枪都在抖。
在那间小房子里的时候,他也见过这样的萨姆。
这是显而易见的,那时战争已经结束,联邦边境开始大面积清理塔姆人,还能留下并偷摸进行绑架行动的塔姆人必须有萨姆指挥。
他是见过这样的萨姆的。
刚刚看见那一只萨姆和一只塔姆人将触手分别对准士兵和谢磬禾的背脊时,他整个身体都在抖。
哪怕是现在,他也在抖。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他想把枪还给许景严,他知道对方一定能完成得比他更出色。
但来不及了。
“亏”字在顾北耳边炸开的一瞬间,他回想起了那天在靶位室时的场景。
许景严极为耐心的,一下又一下地在他的背脊处轻轻抚摸,对方的手掌几乎罩住了他受伤最终的那一块脊柱。
现在许景严不在他身边,但对方的衣服罩在他身上。
他举起手臂的时候,衣料离冒汗的脸庞格外近,味道也变得格外清晰。
“会了吗?”记忆里的许景严开声问的一刹那。
顾北的手再也不抖了,他扣下扳机,低鸣声破开空气,直直地冲了出去,在萨姆的触手刺向谢磬禾的背脊之前,射穿了它的大脑。
同一时间,一道身影穿过人群,将萨姆伸向谢磬禾的触手全部割断。
两道弧线划过夜空。
顾北的心脏跳得飞快。
……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