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么又开始疼了, 夏长寒觉得肯定是自己刚才那一句义正言辞用力过猛,血气全部涌上头, 导致身体血流不畅。
十指连着心,这一疼, 抽得她胸腔都揪住了。
夏长寒低下头, 轻轻揉捏着双手, 期期艾艾的模样格外惹人联系。
曲清吟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老天爷好像总有不公道的时候, 这么一个热爱钢琴和音乐的小姑娘,怎么偏偏遭此横祸。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腿, 又想起曲清和来, 那时小时候跟在身后的小哭包, 何时变得如此阴冷狠厉了。
疼, 是一点点消散的。
夏长寒终于不用悄悄地龇牙咧嘴, 心里盘算半响,终于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先探探曲清吟的底线。
她微微抬头, 却正好瞥见那只放在膝盖的手, 手指纤长柔美,跟她这个弹钢琴的相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
只不过这双手忙着做生意挣大钱, 商界风云中运筹帷幄, 看起来更合她心意一些。
“夏小姐, 你今天来, 还有其他事吗?”
曲清吟察觉到夏长寒的视线,出声相问。
这一问,才把夏长寒从呆愣中拉了出来。
曲清吟问的这话,夏长寒反倒不知如何回答了。
人家这会儿比她还惨呢,出了这种事,家里说不定会剥夺她的继承权,谁家愿意要个残废的继承人呢。
不过堂堂曲家大小姐,肯定不甘心下半辈子与轮椅为伴的,既然苦心研制那种良药,肯定是给她自己做着筹谋呢。
那药研制不易,曲清吟应该不会随便赠人,不知道账户里的五千万,够不够买一剂的。
她不好意思问药,屁股也坐不住,软软的沙发,这会儿好像针毡。
屋里掉针是可闻的空气凝结。
“曲小姐,那,那你休息,我先走了。”
夏长寒还是跑掉了,开口求人的事,她向来不太擅长。
她一口气跑出医院大门,喘了好久,揪住的胸口才舒展开来。
这不是什么好地方,下次还是不要来了,接近曲清吟的机会,伺机再找吧。
回家回家,还是家里舒服。
网上的舆论浪卷云涌,曲老爷子都略有耳闻。
他忧心的是夏长寒曾经和曲家的纠葛,她会不会借题发挥,牵扯到宝贝孙子曲清和。
老爷子坐不住,一个电话把儿子叫回来。
“爸。”
曲正国站在书房毕恭毕敬。
他太了解自家的老爷子,肯定又是听到什么风吹草动,想到什么危机公关,要喊自己回来商量。
面对说一不二的曲家太上皇,曲正国多余的话不敢说,只能暗中腹诽亲儿子。
他觉得星云的官微就不应该参与这场讨论,更不应该让那个苏煜出来说话,这相当于直接摆明了立场,更何况那个官微大放厥词,直接将夏长寒摆到了对立面。
曲老爷子可不这么想。
他反反复复只表达了一个意思“控评,控评,把那些牵扯到夏长寒和曲家有关系的评论全部删除。”
八卦的思维都有发散性,由《惊鸿》大火,到夏长寒爆出兴奋剂丑闻,到曲清和与苏煜公开出柜,再到《夜的第七章》响遍全国,看热闹的人,习惯性地把这些细枝末节串到一起,再拓展一条新思路,扯出乱七八糟的故事来。
“爸,那个夏长寒,现在跟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