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郁翱的哀嚎与祈求,云博有意无意得忘了自家皇弟。
到底是为了给他们惩罚,还是……
另一边。
拂朝等人来到翡翠城主车站,从失物招领的一个铁笼里找到了灯炽。
四个人眼神各异,分别用可怜、冷淡、无语等视线,扫过一干失物招领,然后锁定铁笼里,近乎奄奄一息的灯炽。
作为路人的机车员表示:“这女孩太奇怪了,车一停,她就醒来喊着自己是女神。我们真怕她有失心疯,查不出她真实身份,为了不影响其他乘客,只好用笼子关起来。到了翡翠城,看她好像真的快登天了,才发现是晕车,把她放下来。你们是她熟人吗?是的话,赶紧把她领走吧。养了几天,我们这也不是做福利院的。”
“哦,那个,抱歉,给您添麻烦了。”尤达双手交握,放在身前,鞠躬道歉。
绮丽也一脸尴尬,陪同鞠躬,用手背擦拭眼角不存在的泪水,一副很伤心、气她不争气的模样说:“真的对不起,我们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拂朝打开笼子,对里面的灯炽说:“呦西呦西,乖孩子,快出来。我给你买了酒哦。”
置身事外的羽瑕,恍然发觉,自己,好像是他们之中最正常的人。
灯炽犹如上了年纪的老妪,被拂朝搀扶着走出车站。
灯炽似乎回想起被机车支配的恐惧,捂着嘴干呕:“不行,老子再也不坐那什么破车!死也不坐,你们知道轮回的痛苦吗?你们知道自己永远也逃不过轮回的痛苦吗?”
终于放弃了女神的自称了吗?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终于抛弃了自称女神的设定了?
绮丽瞥她一眼:“好啦好啦,这不是已经把你找回来了。列车员还好心没向我们多要车费和你的生活费呢。要感激他们,感激我们哦。刚刚演的戏也不知道机车员信了没。”
“感激?我见都不想再见到他们!呕……要不是他们,我又怎么会……呕……”
“吐不出来就别吐了,”拂朝从储物袋拿出一罐酒,将瓶口强硬地堵住她的嘴,把酒液往她嘴里灌,“把酒喝了,赶紧恢复吧。”
绮丽和尤达看得汗颜,她以为酒是药吗!这么灌能恢复精力才怪!还以为这个没个性的拂朝真的没个性,原来个性藏得那么深。
被灌了酒的灯炽虽说不能满血复活,但因为醉了,好像对那时在车上的记忆模糊许多,红扑扑着小脸,站得直了。
绮丽和尤达也懒得一惊一乍,反正灯炽本来就奇怪。
“说起来,我们现在怎么办?在原地等青夕来找?”尤达问。
“如果能想到办法进翡翠宫就好了。”绮丽对那座大宝石一般绚丽华贵的皇宫垂涎已久。
“别想了,那种上等人聚集的地方,不是自找没趣?”尤达说是这么说,其实也想。
暂不管这两个做梦的。
拂朝看了眼羽瑕,羽瑕拧眉:“你也发现了?”
拂朝点头:“他们那么在意你和青夕,再别扭也不会真的对你们置之不理。季谪和灼华,都不是那么冷漠的人。”
这话说得羽瑕别扭起来,他银琉璃似的眼睛颤了颤,刹那间,如星光闪烁,漂亮得惊人。
拂朝只当没看见,心中有人,哪怕再美的绝景,也抵不过刻画在记忆深处的他。
绮丽和尤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