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则去见了杜氏。
偷偷把客院住进了本家来的客人的事说了,“……,老家的人大老远来了,三嫂都没派人去知会您一声,您都回来了她还捂着这消息。”
看看杜氏铁青的脸,接着拱火:“娘,三嫂这是想干啥?若不是燕草无意中听说了,咱们可一直被蒙在鼓里,她是没把您看在眼里吧?”
杜氏一拍桌子:“反了她了。”
牛家那事都顾不上了,吩咐人:“去柳树湾把老爷接回来!”
她一个妇人不好接待来的男宾客,得把丈夫叫回来。
很快燕草就把客院的情况打听清楚了,“来了六位客人,三位是族长的孙子,还有一位是太爷二哥家的孙子,三房没有后人了,四房和五房没来人,
剩下两位一个是太爷母亲娘家的人,还有一位奴婢没打听到身份,但是据客院那边伺候的人说,本家来的人对那位很是尊重,应该不是一般的人。”
不久袁树也被接了回来,听说老家来了人,他有些懵。
杜氏看他这样很看不上眼:“你愣着干嘛,带着五郎去拜会一下本家来的人,该招待的吩咐厨房整治酒菜招待。”
袁少驹被叫来,听说是让他陪着他爹去招待本家的人,说道:“还是等曾祖父回来再说吧,我们不好做主,这些人按的什么心我们也不知道。”
他三哥和四哥还未回来,老家那边的情况还不清楚,曾祖父没在家,对这些人怎么个章程还没议定,这样贸贸然跟这些人接触不好。
而且这些人也没急着跟他们交谈,他第一天见他们的时候,人家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也只说等曾祖父回来再说。
他这个主子人家没看起,反倒是背着他们跟几个作坊的管事套近乎,意图拉拢收买的他们家的管事。
据李管事他们说,他们都被这些人接触过,许了好处想进作坊里去。
明知对方没安好心,他娘还想以肉喂虎?
杜氏听他这样说,有些想放弃。
她虽然嫁进来的晚,可也知道当初世道乱起来,本家那边并没有庇护族人。
邵氏一见她要退缩,急道:“五弟你怎能这样说话?亏得你还读的圣贤书,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道理都不懂?
莫说来的是宗亲,就是普通故旧,也不能把人置之不理?”
又对杜氏说:“娘,这要是传出去,外面该如何看我们家?人家不得说我们家富贵了就看不起族人?这不成了数典忘祖了吗?
本来咱们家开的那个作坊就遭人诟病,让读书人瞧不起,若是再传出不好的名声,我们家还怎么在武安府立足,四郎他们兄弟还怎么跟同窗来往?”
她的话一下子戳中杜氏心底的自卑了。
杜氏出门交际,经常有人出于嫉妒等这样那样的原因贬低她。
有些人看着袁家一下子富起来,就拿他们家经营妍玉春攻击杜氏,说他们家一身铜臭味,说他们家是暴发户。
不过就是一些人恨人有笑人无的嫉妒之言,不遭人妒是庸才,她和邵氏就当了真。
袁少驹能选择写话本子和戏曲做自己的爱好,哪里能是在乎别人眼光的人?
马上反驳道:“四嫂若是看不起我们家,大可另谋高就,不要吃着喝着用着开作坊挣的银子,还摆一副清高的嘴脸,
你住的宅子,使唤的奴婢,吃的美食,都是靠作坊供应的,你这么嫌弃别用好了,我和哥哥们都不嫌弃,不用你操心。”
邵氏被说得脸涨红,委屈巴巴的冲着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