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是前世的冤孽!也不知道是哪辈子欠的这份孽债。”
感慨完了才起正事,“因为是我们家办事,那墨香又是我们家的人,出了事以后唐庾吏只抓着我们老爷,让我们老爷负责这事。”
“那唐家淑姐儿也是可怜,好端端的飞来横祸。”
说了一大套,就见袁家诸人一声不吭。
暗自叹气,这就是儿媳妇不不得力的短处,若是儿媳得力,她就能带着出门,遇到这样冷场的场面,也能给她接句话。
若是其它事,她也能带个族里的妯娌过来,偏这事好说不好听,她也没敢带着旁人。
不过她往袁家人身上一看倒是看出些端倪,袁家这位四少奶奶眼睛里隐隐带着兴奋是怎么一回事。
不仅眼带兴奋,还频频往内室瞧。
耕大太太摸了摸藏在袖筒里的佛珠,猜着躲在内室里的是谁?
当她猜到是袁家姐儿的时候,心情有些微妙。
袁家对这个女儿的重视程度远大于他们的预计。
似乎她的亲事并非简单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以亲自参与。
这对于他们也不知是利还是弊?
正想着呢,就听陶氏说:“这世间可怜的人多了,想帮她可以换个其它法子帮嘛,不用非得娶回来吧?要是看谁可怜就娶家来,得造多大的屋能住开?”
耕大太太:“,这不是不是别人吗!”
杜氏:“就因为不是别人才不行,你们家那位表小姐,怎么也是亲戚,她进了府是拿她当表小姐待呢?还是当妾待?
以后唐家的人去了你们家,是当成亲戚走动呢?还是当小妾的家人?”
耕大太太知道今日这事说不下去,袁家是早商议好了说辞拒绝,无论她说什么,她们都有现成的言语对答她。
忍不住拨动着腕上的佛珠。
不知道威胁的话该不该说。
最终决定还是先不说。
换了一副说辞,不再卖惨,而是开始捧着袁明珠。
“你们家明姐儿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孩子,我们全家都很喜欢,这次的事实在是为难,不仅你们家为难,我们家也为难,
明姐儿以后是要做宗房的,族里的事务都得她来操持,以后她嫁过去就得跟着我学着这些,等能上手了就交给她,
运到这样的事,明姐儿肯定也会跟我做一样的选择,顾着亲戚见的颜面,把各方面照顾得面面俱到。”
叹口气,“真说起来,做这样的决定的时候我比谁都难受,我是把明姐儿当成亲孙女看待的,比对暇姐儿还重视,可又有什么办法?谁让我们是宗妇呢?”
袁明珠坐在内室,虽然对耕大太太这一番作态很不以为然,但也不得不说这套说辞很打动人。
她虽然看不到外头的情形,但是好大一会没到曾祖母她们说话,也知道外头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