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么袁家祖父就铁了心的非得退亲?都拿话威胁我爹了,说我们不退亲就把这事趁着他们家办满月酒宣扬出去。”
母子俩又吵了起来。
门外,刘永昶站在院子里,已经停歇了一晚加一早上的雪又开始沸沸扬扬的下起来,一会儿工夫他的头发和肩上就白了。
屋里人出来的时候,院子里的雪已经下的很深了,刘永昶走出去踩出的脚印已经被飘雪掩盖。
刘家请了盛隆的掌柜刘自樵两口子过来做说客。
刘自樵跟袁家走的近,这些年一直关系极好。
刘自樵得知袁家要退亲,十分讶异。
他对袁明珠十分迷信,当然不愿意这样一个招财的人跟宗房嫡长孙失之交臂,一口应下来。
问他族兄:“袁家因为什么要退亲啊?”
得知是因为要纳唐家小姐,刘自樵有些懵,后悔答应的太早了。
“大哥让我去袁家,是答应袁家不纳唐家小姐了?”
刘自耕:“我已经答应了唐家,怎么好再开口?”
“你去问问袁弘德他们需要什么,只要不退亲,条件可以商量。”
刘自樵有些为难。
袁家是盛隆的大主顾,别人不知道他知道袁家对他们家二小姐的重视。
别人家姑娘是最多一年选一两次首饰,袁家二小姐是每到换季就要选一回收拾。
别人的旧首饰不时兴了会拿到他们那里融了重新打成新式样的,袁家二小姐从来没融过。
不仅如此,他们家二小姐有时候还会戴些本地没有的花样,都是从京城捎来的。
他们盛隆有时候还得借了袁二小姐的首饰模仿。
袁家会为了许诺的好处胡乱嫁女儿吗?刘自樵觉得假设这个问题就很沙雕。
刘自樵夫妻俩带着这个不可能的任务去了袁家。
街道上的雪已经不复洁白,被来往的让踩踏得乌漆嘛黑的。
不过踩在脚下依旧咯吱咯吱的响。
快到桥泗巷的时候,刘自樵的妻子看着前头问他:“当家的,你看前面站在那里的是昶哥儿吧?”
刘自樵顺着妻子的手指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穿着月白色镶褐色边鹤氅的少年。
正是宗房的昶哥儿。
他手里拉着缰绳,缰绳的另一头正是他日常骑的那匹枣红马。
未带一个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