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袁明珠准备药材买了来先用油浸泡着,待送走顾重阳再熬制。
等做好了再让人快马送去京里。
左右顾重阳如今伤口未愈,暂时也贴不得膏药,也不算耽误事。
先把需要的药材一副放进油里浸泡,一副放进水中浸泡。
放到水中的药材浸泡之后开始煎药。
药煎好滤出来,“春荞,你把药送去东跨院。”
春荞送了药回来,“顾世子在太爷屋里呢,药已经喝了。”
顿了顿,“顾世子说他巳时出发,让您准备好。”
又补充道:“顾世子跟太爷说是小姐答应了要去送行。”
袁明珠滞了滞,知道这是顾重阳那厮的阳谋,故意当着曾祖父说话,让她不敢拒绝。
对春荞说:“我知道了。”
短处捏对方手里呢,也容不得她再任性。
摇头失笑,她这算不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也是她把顾重阳教得太成功,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
只是她没有想过有一日这人会谋算到她的头上。
袁明珠自知在这件事情上越是纠缠越说不清楚,很是识时务的上了去送行的马车。
上车前挑衅的冲着顾重阳抬了抬下巴。
顾重阳拿着马鞭挠挠头,他还想着明珠一帆风顺惯了,这回受此挫折不会很轻易妥协呢。
事情若是嚷嚷出来,就能让曾祖父他们知道他们俩早已私下里往来日久。
能让曾祖父他们对他们俩的亲事松口。
似乎明珠已经窥破他的目的,并没有上当。
顾重阳也算不上失望,袁明珠是他的领路人,若她是轻易能上当的人才出乎他的意料,如今这样只是意料之中。
他不失望还因为袁明珠去送他本身就会让曾祖父多想。
总之这事无论袁明珠怎么选择,他都是赢家。
袁明珠上了车,从车窗看到顾重阳拿着马鞭,大概是想骑马。
她吩咐站在车跟前的春荞:“去跟顾世子说一声,他身上有伤,不宜骑马。”
吊着一只手臂还不老实坐车,逞强也不是这样逞强的。
春荞过去传话,顾重阳听了乖乖把马鞭交给她,跟袁家诸人告辞,“留步。”
上了袁明珠的马车。
袁弘德犹豫了一下,并未阻止。
袁明珠看到他上车,“你干嘛上我的车?你的车呢?”
顾重阳理了理吊着胳膊的三角巾,把胳膊往她这边递了递:“我想问问你这伤有什么注意事项,正好路上你给我说说。”
用这个借口避免了被赶下车。
袁明珠明知这是他的又一诡计,却没有拒绝的理由。
剜了他一眼,默许了他留在车上。
袁弘德看着马车驶离巷子,汇入大街上来往的车马行人中,好久才收回视线。
袁明珠看着装作一脸无辜的顾重阳,“噗嗤”笑了。
问他:“你说我要是告诉曾祖父,我和刘永昶的亲事是你给搅和黄了的,曾祖父会是什么反应啊?”
顾重阳嘴角抽得脸都快扭曲了,在她脸上扫视着,想要看出来她说这话是真的还是只是跟他赌气吓唬他。
他觉得赌气的成分更大,她不喜欢被人算计,偏偏他要是想促成这桩亲事只能算计,不然他就只能眼睁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