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规矩,一天供应两顿米粥。
一顿早上开始熬,巳时之前分发完;发完早上的粥就开始准备下午的粥,下午的粥申时之前会分发完。
选址的时候就考虑到取水的问题,袁家的粥棚所设的位置都靠近水井。
这处粥棚靠近一处山脚,因为地势高,水井里的水太深,每到打水的时候井边上都围满等待的人。
李青岩没办法,只能从万香园运来两口大缸储水。
储存的水淘米熬粥都用完了,得等到附近居民都担过水以后他们半夜再去担水。
生病的灾民涌过来的时候,李青岩正在粥棚内带着人干活。
看到有人过来,维持秩序的将军们忙让他们排队。
“不得拥挤,不得插队,不得大声喧哗,都排好队等着。”
“军爷,等不得了。”
围着将军们诉说。
知道是来求诊的,将军们去把大夫请来。
李青岩一看这么多人一样的症状,一个个熬药也来不及,赶紧安排人去附近居民家里问大砂锅。
“能借来就借来用,不能借的花钱跟人家租或者买下来。”
下面的人去准备了。
砂锅和炉子倒是好准备,水不好办。
这里的水井打水慢,这个时辰早就排上队了。
李青岩急得大冬天里一脑门汗。
拎着水桶亲自去了井台处,跟人行礼,然后说明情况:“……事出突然,我们家粥棚准备不足,还望各位父老乡亲行个方便。”
众人见他言辞恳切,态度恭敬,也不为难他,让出位置让他先打水。
有那心地善良的人:“你家也是积德行善,我们晚点没事,快打吧!”
李青岩带人担了水回去熬药给灾民喝下不提。
井台边打水的人们闲来无事议论起两家的粥棚,“这家的粥棚每天晚上过来打水,俺家住得近,天天都能听到动静,那边那家怎么没见过他们打水?”
有人附和:“是啊,没见过他们家来打水。”
大家交流了一番,果然蹊跷,谁都没见过姚家粥棚打水。
“那他们用的什么水?”
“俺跟你们说了你们别说是俺说的啊!”一个中年汉子左右悄悄没有生人说道。
“不说,不说,你快说怎么回事?”
“俺前天早上从前头沙汪子那边路过,看到有人正从沙汪子里挑水。”
“啊?”
……
所有人都惊叫起来。
住在这里的人都知道沙汪子是什么地方,那是一处乱葬岗,因为地势低洼时常会有积水。
沙汪子里的鱼都没人愿意去捕捞。
“这,这也太缺德了吧?”
还有胃浅的人干呕起来。
“这些生病的人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病的?他们这是害命啊!”
“可不是嘛!”
当天晚上,姚家的粥棚被人一把火给烧了,支起的大灶也别人给扒了,熬粥的铁锅也被人给砸了。
姚家的粥棚被人搞了“破坏”,姚家的人第一个猜忌到袁家的头上。
“肯定是他们家想独占好名声,给我们使坏。”
姚士礼也觉着是这么回事,他们跟袁家本来就有仇,这次又没让他们独占舍粥的名头,袁家肯定恨他们。
“拿着我的名帖去找魏捕头,这件事一定要让他给我们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