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道:“通知武安府那边,注意些顾重阳的行踪。”
果然不久就从武安府传回消息:顾重阳在酒楼堵住袁家二小姐,袁二小姐在护卫保护下逃脱,不过她的护卫在她离开半个时辰之后才得以脱身。
胡维昆的推测被“证实”。
胡维晟担忧:“袁家会不会被吓唬住了不敢逼婚啊?”
他们还等着袁家上门呢,万一人被吓唬住不敢来了不就坏了。
胡维昆觉得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按说顾重阳不在京城,袁家这会上门最好不过了。
两家趁着顾重阳不在,把事情定下来,等他回来事情已成定局,他再闹腾也没用了。
问:“袁家那边呢,最近有什么情况没有?”
“没有,他们家大小姐正在备嫁,这些日子一直在忙活她的事。”
胡维昆嫌弃了一回袁家人真废物,然后认命一般给底下人下令,让安排人去提醒袁家的人。
安排的人是袁珍珠未来婆家的宗房太太。
听说亲家宗房太太来了,梁氏有些意外。
两家自定亲始,这位宗房太太就十分高傲,从来没来他们家拜访过,怎么今日突然过来?
不过来者是客,梁氏吩咐人奉茶,换了待客的衣裳,领着吴氏过去接待。
“一直说过来见见你们,只是家中事情太多实在抽不出空来,忙到现在才有空,就赶紧来了。”
梁氏陪着寒暄了一回,把人送走。
晚间袁伯驹回来,梁氏一边给他换家常的袍子,一边把侯家宗房来人的事说了。
“一开始我也只当她是来跟咱们家会亲家来了,后头她一再提到安阳侯世子,我才觉得不对,言语见就顺着她的话多说了几句,表现得很推崇安阳侯府,
侯太太果然很喜欢这个话题,围着复生的话题呱啦啦说个不停,
她跟我说复生领了差事离京去办差了,走了七八日了,大概还得半个来月才能回来。”
看看丈夫的脸色。
袁伯驹看着她大着的肚子,不欲她跟着一起着急上火,挤出个笑容:“没事,这算什么,虽说是宗房,也分家分了好几代了。”
梁氏也装成被劝说宽了心的模样,“看来是我多想了。”
两口子互相宽慰着,其实心都揪着。
他们一直在等着安定侯府来人游说,只是没有想到来的会是侯家的人。
侯家是安定侯府的人,大妹妹嫁进这样的人家还能有好吗?
可是不嫁又怎么办?两家的亲事已如箭在弦上。
梁氏月份大了,躺在床上怎么躺都不舒服,再加上心里有事,翻来覆去换了好几个睡姿也睡不着。
旁边袁伯驹在她不知道第几次翻身冲着床里面侧躺的时候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帮着她把被子掖了掖。
亏着如今天气暖了,翻过了翻过去的也不怕进了冷风着凉。
梁氏不敢再翻了,只能把腿伸伸又蜷蜷。
两口子各怀心事。
梁氏:“要不明天把厢房收拾收拾,你住那边去?”
“不用。”
知道妻子担心什么。
既然她已经想到了,说开反而好些。
轻生道:“你别担心了,我明天跟人打听一下,或许两边关系一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