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家有条不紊干起来,他又吩咐人去取被子,“把被子闷水里闷湿了盖在旁边的屋子上,免得把旁边的屋子引燃。”
火势太猛,映得人的身形扭曲一般。
两兄弟看着彼此脸上映着的火光,袁伯驹:“你怎么在这里?”
担心火是他带人放的。
袁仲驹凑过去:“那件事换一天再说吧,我在外头看到着火了,就过来了,没去那边。”
纵火是大罪,不是他放的火袁仲驹就放心了。
至于那件事,再想办法就是。
兄弟二人带着人,跟寺里的僧人们一起,废了些工夫把中间的几间屋子拆了。
至于已经烧着的屋子,因为房子年深日久,救是救不了了,只能注意着不引燃其它屋子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边局势控制住,才有僧人过来禀报,“住持,东山那边禅院里进了歹人,有香客受伤。”
袁伯驹看向袁仲驹,原定扮演歹人的人在这里救火呢,又从哪里来的歹人?
兄弟二人慌神了。
为了方便袁仲驹行事,护卫都被带了过来,现在那边只有一群妇人,还有两个揣着肚子的孕妇。
这边火起得也蹊跷,他们怀疑火就是那边歹人的同伙放的,就是为调虎离山。
两兄弟点了人手过去救援。
他们到了东山的时候,香客们都被聚在一处大殿里。
大殿里金刚怒目,在烛火下愈发狰狞。
梁氏她们妯娌俩不在,袁珍珠也不在,只有楚家的人在。
沈楚氏扭伤了脚,脚踝这会肿的跟个馒头一样。
袁伯驹他们到的时候,正听到她在大声呵斥燕柳。
“轻点,你想害死我啊这么大力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不就是想因为你家小姐走散了不满?
你们家小姐那么大个人都能走丢,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早就看出来她对着我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还没进门呢就容不下我这个姑奶奶了?
她做梦,这个家还轮不着她来当家,有我一日,她休想耍威风。”
楚家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帮腔。
手指怼到燕柳脑门上骂不说,把人推搡来推搡去。
燕柳又是委屈又是担心袁珍珠,直掉眼泪。
掉眼泪也不许,“你个小蹄子还委屈上了,哭丧着脸给谁看呢?”
骂骂咧咧要把燕柳卖了。
袁伯驹二人也顾不上跟楚家的人理论,把燕柳叫了过来询问情况。
“奴婢本来扶着小姐,楚少爷扶着沈家姑奶奶,沈姑奶奶非得让奴婢也去扶着她,就在这时从斜刺里窜出来一个歹人,拿着一把刀追着前头的一个人砍……。”
总之就是慌乱中大家互相拥挤踩踏,等歹人追着那人离开后,燕柳才发现袁珍珠不见了。
“奴婢要留下找小姐,沈姑奶奶的脚扭伤了,不许奴婢找,让奴婢伺候她。”
楚云峰低着头,也不知道是因为燕柳的话羞愧还是什么着。
袁伯驹看了躲在人群后头的他一眼,对燕柳说:“跟我们一起过去,你还记得路吗?小姐在哪走散的还记得吗?”
燕柳一边抹眼泪一边大力的点头,“奴婢记得。”
就在这时候,分出去找梁氏她们的人回来了,把她们带了回来。
得知袁珍珠丢了,梁氏都有生吃了沈楚氏的心。
她真是瞎了眼,以前还会觉得楚家人口简单是不错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