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伯驹举着杯子,“秦大人身上有伤不宜多饮酒,大家喝了这一杯以后随意吧!”
席间说起他们以后的安排,戚开令肯定还想回武安府。
他们这些人离开的时候,未免让人心凉,原本的官职都是由人暂代的,回去也好回。
但是出生入死一回,人人都想升个一半级,不然这些苦不是白吃了吗?
只是像武安府这样正好赶着州升府的哪有那么多。
看着自己成为别人艳羡的对象,戚开令闷了一口酒,也不知自己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了。
却说楚家人被丢在山上,寺里又逢上如此大难,哪里还顾得上香客,其他香客纷纷回家了,楚家也待不住准备回去。
只他们来的时候是袁家派的马车接来的,这时两家撕破了脸,袁家走的时候都没告诉他们一声,更别说送他们了。
所有人都抱怨是被楚家姐弟坑了。
沈楚氏无法,只能取了碎银子拿给楚云峰,让他去山门处雇两辆马车来。
若是平日,崇报寺香火鼎盛,又有说法寺里求子灵验,山门处揽客的马车不会缺少。
只今日香客一窝蜂离开,马车早已都被别人雇走了。
就是代步的驴子也没了。
楚云峰走了好远,才雇了一辆牛车回去。
来的时候是朱轮华盖的香车宝马,回去的时候是老牛破车,这落差也太大了吧!
一路上楚家姐弟差点没让族人的酸言醋语给呛死了。
本来楚云峰还觉着有些羞于面对袁家兄弟,被这样一埋汰,回去又听着他姐姐数落了袁珍珠这不该那不该,也渐渐觉得是袁珍珠的错。
“做人家媳妇的哪有这样当众落男人面子的?”
“你之前说她前头退婚都是因为那家人不通人性,看到他们家祸事临头就退婚,我当时就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果然让我猜中了,
当时就该找人打听清楚是怎么回事,也不至于让这家子混账东西给骗了呀!”
又慎重叮嘱他“这会你看不能再犯傻了,别让她两个哥哥再三两句好话就给糊弄过去了。”
让他这回一定要硬气起来,把袁珍珠给掰正了,收拾得绵软了。
“不下跪求着我们,把嫁妆再添丰厚些,别想我同意她进门。”把之前的打算说给她弟弟听。
“我这可都是为着你好,她的嫁妆再多我也不会花你们一个大子。”
“族长说回头替你找门路安排个好差事,不得花银子啊?”
“你媳妇的银子咱们花着硬气,要是伸手跟她两个哥哥借银子,又不同了,你可得想明白。”
楚云峰这会觉着他姐姐说的在理,点头道“我知道。”
姐弟俩商议着该如何借着这回这件事做由头拿捏住袁珍珠。
只是他们这会又像是之前在山上那回一样,一等二等也没有等来人。
正等得心焦呢,族长捎信让他们去一趟。
到了族长家,族长劈头盖脸一顿骂“你们跟袁家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袁家的姑娘昨日回老家去了。”
他听说袁家姑娘的行礼装了好几辆大车,似乎把嫁妆都拉走了。
那两架出自集雅轩启六爷之手的屏风,当初拉来京城就引得人围观,据说也拉回去了。
以为他们背着自己把跟袁家的亲事退了。
他们还得跟在安定侯府后头行事呢,安定侯府从袁家咬下一块肉,他们跟着捞些肉渣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