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岳馆的掌柜亲自端了茶奉上,未敢停留,出门把门带上。
袁伯驹问“怎么听说你又跟人打架了?”
“安定侯府正在京城里让人吹风,说些牙口好不好,吃不吃软饭的话,挑拨着想让我跟明珠生隙。”
袁伯驹“我也听到些风声。”
不过他是文官,倒是不好为这事跟人动手。
又说“安定侯府如此尽力,我们若是不做点反应,有点辜负他们的盛情啊!”
问顾重阳“你有什么打算?”
顾重阳回答道“我想带人伏击大哥一回。”
这主意是受了龚琪的启发。
那日是他误会龚琪的意思了。
龚琪的意思应该是由他们那帮公子哥出面找找茬教训袁家兄弟一番。
虚张声势出口气,做戏的成分更大。
想通此节他依旧不敢把这事交给秦骅他们。
顾重阳知道大哥他们身边都跟着护卫,怕双方把吵闹变成斗殴,假戏做成真。
事关家里的人和事,他一概不敢马虎。
把他规划好的细节一一跟袁伯驹细细解说了一番。
“……我们做的逼真一点,让外人认为是我受到传言的蛊惑,不堪受辱,迁怒于你们,带人打了大哥一顿出气。”
既显他年轻冲动,做事莽撞,让安定侯府轻视于他;也给这次的传言一个结果。
“也好,不给安定侯府一个交代,让他们满意了,怕是不会停止搞小动作。”袁伯驹说。
两人又商定好一些细节,各自回去准备了。
袁伯驹这日散衙,有往日同窗们前来找他,说要去景园喝酒,他知道这就是重阳的安排了。
景园是京郊的一处园林,里头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步一景。
是前朝贵族的一处别苑,故戎朝亡国以后,园子被常平王府收入囊中,修缮改造后作为陪嫁落到忠义伯府。
女子的陪嫁就是这样,大多数最终都跟夫家的产业掺和不清。
许多人家把媳妇的陪嫁视为自己的所有物,还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千方百计算计去,不给就是你自私,你有外心,你想留后路。
一直以来所有人都认为景园依旧在戚老夫人温氏的手里,只不过她随着儿子远离京城以后把园子租给别人经营。
只有令人盯着安定侯府的顾重阳,发现胡维昆多次在景园跟想要拉拢的人家会见,知道景园早已经易主。
景园背后掩藏的东家乃是忠义伯府。
顾重阳把地点选在景园,就是要借助忠义伯府之口给安定侯府增加点信心的同时也加点压力,让安定侯府生出来些不舍和紧迫感。
这样的话,他们在阻止顾舟破坏亲事的时候才会用尽全力。
顾舟至今还被沈氏蒙蔽着,不知道他的亲事已经定了。
这个盖子捂得越久,揭开时候的反噬会越大。
就像是弹簧,压得越狠,反弹得会越高。
他觉得不能再压着了,再压着以沈氏的能力她顶不住顾舟的怒火。
沈氏只是个贱妾,没有娘家依靠,全靠着顾舟的宠爱在安阳侯府立足。
宠爱这玩意像是施舍,最是靠不住。
沈氏他还能用上,还得指望她鼓噪着顾舟跟大胡氏母子对峙,挑拨他们的关系呢,所以不能把她一次就消耗掉。
要想挽救一下沈氏,就得祸水东引,把顾舟的仇恨转移方向转移到大胡氏和她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