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伯驹站在人群前头,怒目而视着顾重阳,“重阳你要干什么?”
顾重阳的属下呸了一声,“我们世子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袁伯驹看到前面景园的管事带着人匆匆而来,嗤笑道“你们世子?哼,不是我家当初赏他一口饭吃,他现在什么样还真不好说呢!”
打人不打脸,这话太伤人了。
就是他的同伴也忙拦着他的口无遮拦。
生怕惹得安阳侯世子凶性大发,把他们这些人一块收拾一顿。
还好,在顾重阳的人揪住他们举着拳头要打的千钧一发之际,景园的管事带人来解救他们了。
“顾世子,顾世子,”来人抱着拳头求情,“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滚,你算哪颗葱,你说不打我们世子就不打?”
当着来人的面照着袁伯驹的面门“咣咣”给了几拳。
袁伯驹只觉得鼻子里一阵酸爽直冲脑门之后,鼻子下头一热,两管鼻血就流了下来,滴滴答答滴到了素白的衣襟上。
百无一用是书生,一看他被打得出血了,书生们乱做一团。
景园的管事脸色泛青,他没跟安阳侯世子打过交道,但是这位的大名他也听过。
还以为这位的凶名是外界以讹传讹呢。
如今一看,那些传闻传得实在太温和了,根本没把这位的凶性形容到位。
硬着头皮挥手让人上去制止。
景园的地盘上客人让人打了,以后谁还敢到他们这里来?
他们的人一上前,顾重阳带来的人也不打袁伯驹了,跟他们打了起来。
袁伯驹的同窗们赶紧把他扶到一旁查看受伤的情况。
刚刚挨打,淤血和青紫还没有出现,只是血流的有些吓人。
有人拿了帕子给他捂着鼻子,不捂还好,一捂又是一阵酸爽直冲脑门,使得袁伯驹弓成个大虾米的模样。
这回配合重阳做戏,他可是受了罪了。
那边打斗正酣,顾重阳身边站着护卫,倒是没有人能近他的身。
看到袁伯驹的情况,担忧的蹙眉眯缝着眼睛。
他这副表情,把那些书生又吓着了,一个个低下头躲闪这个煞神的凝视。
双方打了一阵,也算打得势均力敌。
大致谁都没占到便宜,都伤得不轻。
顾重阳盯着袁伯驹的方向放着狠话“给我等着。”
“我们走,”领着他的人走了。
景园管事身边的人问道“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管事瞪了说话的人一眼,暗骂一声蠢货。
光天化日不让走这么办?
他们还得庆幸没惹恼了这位,不然以这位以往的尿性,不把他们的生意拖垮了这事没完。
顾重阳带人回去不久,他留下打听消息的人就传回了消息,“大舅爷赶在宵禁前回到府里,请了大夫看了,没有大碍,只是说会青紫些日子……。”
次日有关于景园的消息过来,“景园派了个伙计进城,我们的人看到人进了忠义伯府的后门,之后忠义伯府派人去了安定侯府。”
有人去了安定侯府,他们这番苦肉计就没有白费。
使人请了幕僚们过来。
“宣府镇那边一直没有消息过来,怕是侯爷被瞒着。”
知道些内幕的幕僚都有些佩服沈姨娘的能耐了,一个妓子出身的姨娘把安阳侯耍得团团转,真是好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