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荞“不用这样客气,好好养伤。”
待到了下一个码头停船上岸,胡家人去请了大夫。
胡庆祎的伤只是挨打的时候疼得厉害,并未留下太重的伤痕。
估计若再晚个一半天靠岸,他身上的伤都该好了。
只是那日为了装逼穿得单薄,后头又挨打受了惊吓,有些风寒的症状。
他家下人们怕担责任,让大夫给他开了外用内服的药。
袁明珠打开她的药箱,拿了一只瓷瓶给郑妈妈,“上回送的药他们不愿意收,这回不用送过去,之间放他的药罐子里。”
郑妈妈见自己的提议终于被采纳了,高兴道“小姐您放心,一定送到。”
春荞提着只水壶进来。
“小姐,邱氏又派了孙子去见了陆琴。”
亏得她看到他们伤得那么重,还以为是冤枉了他们呢。
“还说什么伤好了来给小姐磕头,结果呢,伤好了也没来,反倒跑去见那些人了。”春桐愤愤道。
“人家是一伙的,去见陆琴才合情合理。”春荞解释道。
她不知道袁明珠是借机教训胡庆祎,还以为她是救了个白眼狼呢,怕她生气。
“合情合理什么啊?就是白眼狼,亏得觉得她们可怜,人家说不定现在还当咱们傻呢!”
春荞杀鸡抹脖让她住嘴。
春桐撇撇嘴,不再争辩。
袁明珠觉得春桐这丫头牙尖舌利,跟她二哥有得一拼。
正说着,外头禀报“小姐,李管事到了。”
一艘船装不下这么多嫁妆,分乘两艘船,那一艘船由李管事带着人押送。
过船闸排队的时候两艘船分开了,李管事乘的船落后了一步。
今天他们这艘船停靠码头一日给胡家的人请大夫,那艘船才追赶了上来。
春桐上去开门,门刚一打开,一条黑影就从她脚边溜了进来。
气得春桐骂道“袁幼驹你给我站住,你又乱窜,看我不打你。”
船舱里鸡飞狗跳一阵,终于把袁幼驹拿住。
袁幼驹抱着床腿吱吱叫,就是不愿意被牵出去。
袁明珠摆摆手“不愿意出去就算了,把它拴在门后头吧。”
春桐噘嘴,“小姐您就惯着它吧,出门的时候太太可是交代了,这一路上没法给袁幼驹洗澡,让它跟袁末驹待一起,不准小姐离它太近,防止有跳蚤。”
袁明珠捏了捏她的脸“说的好像我不惯着你似的。”春桐心虚的不再吱声了。
就是因为小姐和太奶奶宽厚,她才敢这样叽叽喳喳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袁明珠只是不习惯把人分出阶级来,所以这些丫头还保留着活泼的本性。
“天气冷了没有跳蚤,别担心了。”
天气转凉之前给袁幼驹清理过一回寄生虫,现在又这么冷了,不会有跳蚤。
打发春桐去看看船上有没有打捞上来的河虾,“若是有买些来给袁幼驹吃。”
这些日子毛孩子大概在船上受委屈了,毛都戗戗了,没有了之前的油光水滑。
给它买些可口的补补。
春桐这回没说什么,顺从的去给袁幼驹找吃的了。
此时的运河没经过污染,水质清冽,物种齐全,不一会春桐就端了一小碗河虾回来。
“奴婢还让人炖了个肉麻蒸蛋。”
肉沫蒸蛋是袁幼驹的最爱。
袁幼驹正吃着煮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