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送亲的官媒张张嘴,“袁五少爷……。”
其他人都看向她。
“不能走回头路。”
走了回头路不吉利,就像昨晚胡庆祎招妓上船,也是不吉利。
袁少驹“是我把袁幼驹弄丢的,我下船去找。”
袁季驹“别胡闹。”
猴子丢了心疼,要是弟弟再丢了,日子就真不用过了。
对船老大是,“找个地方停船,等后头的船跟上来。”
让李管事带人留下寻找。
李管事跟着前主家走南闯北过,跟着他们家经营妍玉春也算历过事,比让小弟留下强。
商议定了就找地方停船。
郑妈妈拎着晚饭进了船舱,“先吃饭吧,着急也急不来。”
袁明珠也知道是这么个理,就是知道归知道,知道了也不会就不着急了。
袁幼驹在他们家待这么些年了,早就就跟家庭成员之一差不多了。
郑妈妈絮絮叨叨着摆好饭菜,给袁明珠手里塞了一碗米饭和一双筷子。
“快吃吧,吃了才有力气找,你不吃她们也不敢吃。”
说着拿下巴往几个小丫头那边抬了抬。
袁明珠知道她说的对,她若是不吃的话,春荞几个不会吃,下头的几个更不敢吃了。
她一直漠视阶级,但是阶级从没因为她不在意就消失。
郑妈妈给她布了一筷子菜,看她吃了一口,撵几个小丫头“别站这儿了,都去吃饭吧!”
郑妈妈一边给她布着菜,一般像自言自语般叨叨着“安阳侯府的人怎么这么安静啊?不应该呀?
要是以前船因为咱们的原因停下来,他们早就得倒闲话给奴婢听了,今天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袁明珠知道她想问什么。
无外乎就是想知道她让她加到胡庆祎的药罐里的药是什么?服用以后会有什么效果?
袁明珠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附到她的耳边说“发心吧,死不了。”
死不了的言外之意,也活不舒服。
郑妈妈眼神闪了闪,还想再问却不敢问。
不过不问她也有不问的法子。
等春荞她们吃了饭过来伺候着,换了她去用饭,她悄悄招手让春盛过来。
春盛过来,“娘,什么事?”
郑妈妈看着胡庆祎住的船舱,“你去那间船舱隔壁听听,里头都说的什么。”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春盛就回来了。
小家伙眼神闪烁。
郑妈妈见他如此有些慌神,“你听到什么?”
春盛缩着脖子,“他们,他们在说,在说……。”
“说什么你倒是说呀!”说得咬牙切齿。
春盛揪着衣襟,一脸视死如归道“他们在说小姐。”
拿手背抹着眼泪,眼泪却像怎么都擦不完似的。
“哭什么?究竟怎么了?”
郑妈妈的语气很凶,撩着衣襟给儿子擦眼泪的动作更是不温柔,春盛却奇异的止住眼泪。
“他们说……。”
把偷听到的胡庆祎跟陆琴的对话说了。
“真这么说的?”郑妈妈面色凝重,拉着春盛,“跟我去见二小姐。”
这事如何定夺还得听二小姐的。
郑妈妈进了袁明珠的船舱,轻声把事情说了,“……春盛就在外面。”
“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