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搓着,还往手心哈了两口气,两只手张成魔爪状,往她肋下探去。
袁明珠一边躲一边拿手拍他,“有人在呢!”
她是当家主母,这样跟夫婿在床上笑闹,以后怎么管理下人。
顾重阳笑,这话就是说没人在的时候就可以喽?
笑得像偷吃了灯油的小老许,坐直了身子。
袁明珠还以为他愿意出去了呢,就看到他把幔帐挂到帐钩上,“屋里没人。”
袁明珠探头看了一眼,果然卧室里一个人也没了。
大概是之前听到动静就都出去了。
没人了袁明珠还怕什么?
“咣”
一脚把没有防备的顾重阳踹床尾去了。
反了你了,敢哈我痒!
把人踹翻以后,动作迅速的把被子一掀,被子盖在了顾重阳身上。
她翻身骑到被子上,把人制住。
“还敢不敢了?”
顾重阳若真想起身也能起身,但他怕伤着人,装成无还手之力的模样,看着袁明珠笑成个女土匪。
“不敢了。”
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她就是他在这世上的唯一,满满的溢满宠溺。
那炽热的眼神像是会灼人一般,袁明珠慌乱地跳下来,低头默默整理着衣裳。
顾重阳这时才发现,他家女大王也是会害羞的,这一发现让他心里一甜,也害羞起来。
看他媳妇只穿着一件小袄,怕她冻着,把被子围在她身上。
“把衣裳穿上别冻着,我去看看酒菜准备的如何了。”
说完就躲了出去。
喜娘吃了酒,红着脸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新郎新娘跟俩木偶似的对坐着。
这就是大多数新人的该有的模样。
唱着吉祥话,指挥着二人喝了交杯酒。
此时恰到暮色四合,大红的龙凤喜烛点起来,把屋里的闲杂人等赶出去。
郑妈妈把嫁妆登记入库,匆匆赶过来,就看到春荞她们都站在廊下。
“你们怎么都出来了,小姐呢?”
春荞几个眼里盛满担忧。
来之前家里交代了,小姐还小,还未来癸水,让她们盯着些,别让姑爷离小姐太近。
可这种事哪里容得她们指手画脚?世子爷早不是当年柳树湾乡下那个沉默寡言的小郎。
通身都是上位者的威严,也确实一句话就能让人生让人死。
郑妈妈默然,这种事确实容不得她们置喙,但愿小姐和姑爷懂得分寸。
小姐她倒是不担心,就怕姑爷不懂事。
对茜罗招招手,领着她去了耳房里。
跟她打听:“世子爷平日,平日都召谁伺候?”
盘算着通房就通房吧,总比小姐吃亏强!
打算让顾重阳的通房过了明路,给小姐挡灾,小心点不让庶长子出生就是。
茜罗回道:“长戟、长弓、长钺、长钩。”
世子爷身边伺候的四个小厮,全府都知道,她还以为郑妈妈应该知道的,怎么问这个问题?
郑妈妈先是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以为顾重阳有什么特殊嗜好。
后头反应过来,是茜罗没明白她问话的意思,她说的伺候,跟茜罗说的伺候不是一码事。
看看小丫头稚嫩的面庞,似乎还不知道伺候还有另一层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