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出个窟窿。
直到冻得手脚冰凉发木,才慢慢挪回床边,坐在床沿上看着那张静谧的小脸。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直接就把冰凉的两只爪子放到袁明珠脸上。
这臭丫头倒是谁得香。
就想着他睡不着也不能让这臭丫头睡。
袁明珠被冰得一激灵,迷迷糊糊的看着黑暗中的顾重阳,还没完全清醒,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只伸手把他冰凉的爪子扒拉了下去,“你干嘛呢?手怎么这么凉?”
终于清醒了点,看看被子,以为是她把被子都卷自己身上,把他给冻醒的。
不好意思地把被子往他身上盖了点,“赶紧睡吧,冷不冷?”
握着他的手帮他暖着。
顾重阳默了默。
他要求的不多,只要给他一点点温暖,就能温暖他。
他要求的又太多,想要她的眼睛里只看到他,想要她的心里只有他。
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你给别人做袜子了?”
语气酸得,像是在说“你外头有猫了?”
这话题跳跃得幅度太大,袁明珠:“啊?”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更不知道他语气中像是被辜负的委屈从何而来。
险险让她都觉得她就是那个始乱终弃的无耻渣女了。
把他的脸推开点,想在黑暗中看清他的表情,“什么袜子?”
“就是你缝的袜子,给谁了?”控诉。
提到袜子袁明珠觉得她这么多年白混了,脸皮还没磨炼出来,让她坦白把袜子缝顺拐了有点难以启齿。
“谁也没给,没做好呢,做好给你。”
“没做好?”用得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语气。
“那个……,怎么说呢……,”
灵机一动:“我是一只一只缝的,先缝好的是两只右脚的,回头两双一起缝好,一起给你。”
好在顾重阳也不懂女红,只要没给别人他就开心了。
跟个大猫似的在袁明珠的颈窝里蹭啊蹭,要是有尾巴的话估计这会也摇起来了。
袁明珠觉得她好像知道他为何手这么冰凉了。
问他:“你专门爬起来去数袜子做好几双了?”
你是不是闲的啊?
阴恻恻的声音让顾重阳开始心虚。
“没有专门去数,就是起来喝水的时候顺便数了一下。”
袁明珠:……
“哼”了一声。
这样好的机会,正该提条件,把晚饭前说的那件事落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