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全身力气朝高台上的王书生砸去。
屈奚跟着义父柳玄在外的游历的两年,学了点花把势,这准头还是不错的,正好砸到了王书生的脸上。
“嗷呜!”
只听王书生一声怪叫,忽然伸手捂住了脸。
“姓王的,你偷我话本的账,我还没和你算呢!现在你竟然敢私自刊印!”
听见屈奚这中气十足的一嗓子,所有的百姓都默了一瞬,随即炸开了锅。
“这么好的话本子,竟然是王先生抄袭别人的?”
“不一定吧,王先生好歹是个秀才,还是有点真本事的。”
看见了屈奚那么快就找过来,王书生却一丝慌乱也无,反而一副被侮辱了的模样:
“你是何人?这话本乃是我王祖民亲手所写,何来抄袭?”
“一个时辰前在礼书斋发生的事情,需要我寻礼书斋的掌柜过来证明一下吗?”见王书生死鸭子嘴硬,屈奚冷笑道。
王书生一派人模狗样地揉了揉被屈奚砸疼的脸,扬声道:
“一个时辰前?那时我正和我娘子一起整理书稿,根本没去过礼书斋,又何来证明一说?更何况,你如何证明我抄袭了你?”
笔者最憎恶的,就是抄袭,其中最甚的,就是抄袭完之后还死不悔改的人。
屈奚压下了内心的火气,亦是回敬道:
“就凭我写的第二部分还在礼书斋,之前品读你我话本的那五十个顾客都是证人!更何况,我的这个话本已经卖给了礼书斋!”
王书生捡起来之前屈奚砸过来的这个话本,得意一笑:
“那可真是巧,我的这个话本,也已经卖给了屈记话铺。你说有证人,有本事你找出来?如果找不出来,你就是诬陷!我可是会把你扭送到官府的!”
屈奚瞬间明白了王书生为何如此放肆。
原来是因为背靠屈家好乘凉!
屈家拥有河南府最大的话本产业,而且有官相护,如果以硬碰硬,很有可能礼书斋也要被迫低头!
想明白了这一点,屈奚又俯身拿了一本话本,仔细翻了翻,忽然笑了:
“我说姓王的,你抄袭我的书,竟然原封不动,都不知道把文中属于我的痕迹改掉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是装腔作势,这书是我写的,哪里来的你的痕迹?”王书生自信自己对前两部分非常熟悉,所以根本没把屈奚的话放在心上。
“是吗?那你不妨给我解释解释,第二部分第三页,‘打脸虐渣’这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屈奚此话一落,不少百姓纷纷去翻看,果然看见了‘打脸虐渣’这四个字。
这是一个现代衍生词语,明朝的人没有经历过,根本不会理解。
见状,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也在下面帮腔道:
“是啊是啊,王先生,‘打脸虐渣’是什么意思,您给我等解释解释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