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子怕是有什么误会。”屈二爷语气不太好,却不得不按捺着脾气:“这话本子确实是在下侄女婿所写,只不过被别人抄袭了去。”
“我自然敢说,自然是明白始末。”宋公子抬眼,温文看了屈奚一眼,弯了弯眉眼:
“我今早在礼书斋遇到一件事,便是王秀才与屈先生比试续写话本子,最终的结果,屈先生胜了。而王秀才卖的话本子,正是屈先生亲自所写。”
说着,宋公子从衣袖之中取出几张纸,铺展开来给众人看:“这便是屈先生写的,如若不信,可以请人来验看墨迹,看看是否是今早所书。”
证据面前,屈二爷辩驳不得,立刻黑了脸看向王秀才,王秀才朝桃柳身后一缩,不说话了。
见此情况,屈二爷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这个侄女婿,可是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蠢货!”屈二爷狠狠扇了王秀才一巴掌,这一次连话都没说,径直离开了。
偏偏宋公子还不放心,在身后补了一句:“既然如此,还希望屈家信守承诺,不要再抄袭屈先生的话本了!”
说罢,宋公子向后使了一个眼色,那些捕头捕快齐刷刷地喊道:“不要再抄袭屈先生的话本了!”
喊的已经走远的屈二爷一个趔趄,险些摔下去,好不狼狈。
热闹到了尾声,百姓们也渐渐散去,屈奚走到宋公子面前,诚恳行了一礼道:“在下多谢宋公子仗义出手。”
她这话说的确实是发自内心,毕竟今日如果不是宋公子几句话搞定了这个问题,日后售卖,她少不了要在版权问题上和屈家交手几个回合。
“不谢不谢。”宋公子原本白皙的脸立刻就红了,连连摆手道:“屈先生大才,维护先生是我应该做的。”
说到这里,宋公子看了一眼屈奚,又看了一眼柳玄,低声道:
“屈先生别害怕,若是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们父子,你只管找我,我姓宋,名旻,我爹是这里的县令,就算屈家也要忌惮的。”
看见宋旻这么单纯,屈奚心里倒生出了几分内疚。要她怎么告诉宋旻,这所谓凄凄惨惨戚戚多半都是演出来的?
“宋公子,我姓屈,单名一个奚字。”浅笑着说出自己的名字,屈奚声音温和:“今日多有不便,恐怕不能招待宋公子,来日再谢。”
和宋旻告辞,扶着柳玄进了客栈,待到无人,屈奚直接笑了:“义父,你今日简直太机智,省了好多事,孩儿佩服!”
“也不看看你义父是谁。”柳玄捋着胡须,畅快一笑:“老夫可是柳狂人,这群人想摆布老夫,未免天真!”
“是是是,义父字狂人,可不是白来的。”几乎不费什么力气便解决了这件事,屈奚心情亦是不错,顺着柳玄的毛捋。
柳玄不接受屈奚拍马屁,而是斜睨了屈奚一眼:“你小子行啊,非常厉害。”
这话说的屈奚一头雾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