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算着自己到底要怎么要写话本文社定下的题目才能写的出彩。
见屈奚沉默,钟掌柜叹息了一声道:“长矜先生虽然在河南府名气很高,但是先生过的一点也不容易。”
“怎么?”一听见钟掌柜提到长矜,屈奚被拉回了些许注意。
“长矜先生的老子娘生了重病,瘫在床上近乎口不能言,而长矜先生有一个兄长,出了些意外,下半身不能动弹,这一大家子人都靠长矜先生一人养活。”
一听到长矜先生有个兄长,不知道为什么,屈奚心中一动,开口问道:“长矜先生的这个兄长,可是个文人?”
“当然是个文人呐,据说还是个秀才!很多年前,长矜先生的兄长可比长矜先生更有名气!”
钟掌柜已经是话本业内的老人了,一听见这话,就打开了话匣子,侃侃而谈道:
“长矜先生的兄长,之前我们都称他为墨寒先生,那话本写的可是一绝!可惜的是,自从墨寒先生瘫痪之后,就再也没有写过话本子,倒是长矜先生此后凸显了出来。”
屈奚心中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却因为太快,有些抓不住。
回到了拓书阁,屈奚淡声吩咐道:“钟掌柜,最近这段时日,拓书阁除了卖我写的那个话本子的后续,然后就开始歇业吧。”
钟掌柜有些不解:“二小姐,明明我们拓书阁已经有了一些名头,为什么还要歇业?应该趁着现在这个时候多卖些书才是。”
屈奚冷笑道:“我们倒是想多卖些书,也要看屈家乐不乐意我们卖书了。恐怕拓书阁开不了几天,就会生出不少事端。”
有一点屈奚没有说明,她这段时间要开始筹备和长矜先生的比试,不能时常来拓书阁,以钟掌柜的本事,恐怕解决不了那些事端。
听见屈奚的话,钟掌柜点了点头,认真道:“二小姐尽管放心,我没什么大本事,但一定会守好拓书阁的。”
对于自己老爹留下来的钟掌柜,屈奚也没什么好质疑的,叮嘱了几句,就此告辞了。
而与此同时,长矜先生从话本文社出来,通过七扭八拐的羊肠小道,到了一处庭院,推开了庭院的门。
那庭院破旧不堪,柴门因为岁月的侵蚀,好像轻轻用力就会四分五裂。
而庭院里更是杂草丛生,有浓郁的颓荒气息,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废弃多年的凄凉地。
但是诡异的是,这样一个地方,院落的正中间,竟然修砌着高达五阶的台阶,足足有半人高,将院内院外封锁出一个界限。
长矜先生径直踩上了这些杂草,迈过几层台阶,直直地向正房走去。
虽然说是正房,也不过是看起来稍微能遮挡风雨的茅草屋罢了。
一推开房门,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夹杂着陈腐的气息。
长矜先生站在门外,皱了皱眉,没有再进去,而是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坐在窗边伏案的沧桑男子。
那男子感受到光线变化,抬眼,原本平和的神色猛然之间染上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