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人请进来上座,相互见了礼,亲自倒上了茶,屈奚这才笑问道:
“不知兄台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摸不透话本文社想做什么,同是话本业内的人,谁也高不过谁,客气一些总归是没错的。
那来的人从衣袖里摸出什么烫金的东西,放到了屈奚桌面前。
垂眸看着面前的请柬,上面写着“屈无瑾先生”五个大字,安排的明明白白,也让屈奚清楚的知道,这请柬没有送错地方。
有些困惑地扫了这请柬一眼,屈奚温声问道:“这是河南府斗文大赛的请柬,我记得斗文大赛的参赛邀请似乎非常严苛吧?”
言下之意,她屈奚目前,应该是没有资格收到斗文大赛的请柬。
河南府的斗文大赛,是河南府话本业界一年一度的顶级盛事。
能称得上顶级二字,最重要的一点便在于,能参赛的人,都是在河南府话本业待过至少一年,而且在业内小有名气的人。
她屈奚要真说名气,或许有那么些人知道,但是她回到河南府不足月余,于情于理这请柬也不该有她的一份。
那送请柬的李大听见屈奚这般问,拱手行了一礼,然后这才解释道:
“屈先生自谦了,您的请柬,是凌老先生亲自提的,哪怕别人都无,您的这一份,也是一定要有的。”
原来是凌老先生要求的,那如此一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从袖子之中取出一个荷包,塞到了那送请柬的人手中,屈奚客气笑道:“麻烦走这一趟。”
悄无声息地掂量荷包的重量,送请柬的李大笑的见牙不见眼:“不麻烦,不麻烦。”
从屈奚居住的客栈出来的时候,那送请柬的人笑意未平。
屈先生虽然在河南府话本业初初崭露头角,但是一出手竟然就是二两银子,真是大方到让人心生好感啊!
来屈先生这里送请柬的活计本来是弟弟李二的,他是负责送请柬给长矜先生的,但是那小子想借此机会近距离接触长矜先生,非要和他换一换。
好歹是自己的弟弟,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力所能及范围内,做哥哥的自然要满足。
所以李二此刻应该还在长矜先生那里送请柬,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索性去话本文社也路过长矜先生家,他去看看罢了。
于此同时,长矜先生府邸。
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长矜先生淡淡瞥了一眼过来送请柬的李二,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是斗文大赛的请柬?”
面前的人可是话本业内的深有威望的长矜先生,李二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地说道:
“回长矜先生的话,正是今年斗文大赛的请柬。”
不出所料,长矜先生心底涌现几分不屑。
纵然是一年一度的盛事又能如何?每一年都请他,以他如今的名气,根本就没把这样的事情放在眼里。
端起手边的茶盏淡淡品了一口,长矜先生神色更加淡漠:“唔,老夫知道了,把请柬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你下去吧。”
李二闻言惊讶地抬起了眼,低下头之后,内心产生了些许困惑。
不是说长矜先生此人虽然久负盛名但是却处事谦恭吗?难道是他太蠢,没有感受到长矜先生的谦恭?
但是长矜先生都已经发话要求他退下了,他还能怎么办?只能乖乖退下了。
见李二行礼要退下,长矜先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道:“且慢。此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