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谦让我们这些小辈,要知道先生可是我们话本业的前浪。”
注定要被我们这些后浪拍死在沙滩上。
后一句话,屈奚没明目张胆的讲。
长矜先生看着屈奚虚伪的样子,脸颊忍不住抽了抽,高人伪装险些破功。
屈无瑾这小子,果然狡猾的很,像泥鳅一样,滑不溜手。
这一夸奖被他说出来,自己可是一个字都不敢信,甚至怀疑他是在暗讽自己。
没等长矜先生再说话,就有对长矜先生极其崇拜的人围了过来,打断了两个人的交流。
见状,屈奚松了一口气。
要是真的两个人一对一句虚伪地夸下去,她怕是很快恶心的隔夜饭就要呕出来了。
因为斗文比赛规格比较高,很快话本文社就有人出来维持秩序,查清参赛众人皆到齐之后,没多说什么废话,话本文社的人分配了号房。
号房用的是河南府科举考试的房子,可以有效防止抄袭,也为了防止作弊,等参赛人到了各自的号房之后,便落锁撤人,静的像是要闹鬼。
而这些创作的话本先生,将有三个时辰的时间在号房里进行创作。
斗文大赛比的是话本脑洞,号房之内皆有笔墨纸砚,只需要将自己故事写下来就好,至于这故事是找别人讨论过的,事先写好的,背下来的,话本文社皆不管。
只要是自己写的,能拿出好话本,就是话本业的天理。
长矜先生行动略缓,看着屈奚进入了一间号房,眼底闪过一丝狡诈的狠厉。
这一次他不仅是为了拿下魁首为自己正名,还为了让屈无瑾这小子成为话本业的笑料,再也翻不了身!
屈无瑾,你的话本生涯,就要从今日结束了!
这厢屈奚进入号房之后,打量了一圈这不算大,但是还算整洁的号房,便在书桌前坐下了。
桌子上摆放整齐的,是话本文社准备好的笔墨纸砚。
为了防止意外,话本文社特地准备了上好的澄心纸若干,两块墨条,两支毛笔,两方砚台,以备不时之需。
随手拿起一块墨条研磨,磨了几下,屈奚的动作忽然顿住,目光凝在手中的墨条上。
这味道,有些似曾相识,又有些不大对劲……
拿起一支毛笔,屈奚蘸上墨,在澄心纸上随便划了几笔。
等到墨迹干涸,屈奚对着那比划哈了一会儿热气,须臾,写在纸的墨迹竟然消失的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纸张有轻微墨水留下的褶皱,屈奚险些以为自己没写任何东西!
果然是即时墨条!
她在现代的时候,宿舍的寝室长喜练毛笔字,在宿舍练字的时候特地给她介绍了这种墨条,她就记住了,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又见到了!
深吸一口气,屈奚拿起另一条墨条,研磨了几下,取另一只毛笔,蘸上墨汁,又写了几笔。
才划下一笔,只见墨迹滞塞,竟然在上好的澄心纸上晕染开了!
两块墨皆不是正常能写字的墨,号房已经落锁,院外连只鸟都没有,想换墨都找不到地方。
好!真好!这可是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