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局气得牙痒痒,但是也只能憋着了——让那个傅家的去找,正中他下怀,要是傅寒时没有找到,他们就有理由离开了也好对记者交代,刚刚好全部责任全部推给傅寒时。相信记者大概对这位刚刚来上海就当上了旅长的傅家二公子很感兴趣吧?
傅寒时这后头还有几辆车,里头全是他手下的人,一个个都带着枪呢,要是强行过去也是可以的——这不是最近傅旅长这凶名太大了点了,他寻思着这里记者还不少呢,这才收敛了点儿没干出啥事来。
傅寒时高高大大的,也就是因为个儿高,一身军装都能穿出土匪架势来,带着一群和他一样的士兵们路过这群不怎么高大的警察,活像是大人国的路过小人国。
沈局身边的警卫队队长陈产目送着他们过去,小声骂了一声“土鳖”,自以为小声地很,但是架不住有人耳朵灵,
“你在说你爷爷啥呢?”
陈产哪里想到他能够听到,一张脸瞬间一白,一瞬间就涨得通红。
沈局皱眉瞪了陈产一眼,开口道,“傅公子……”
嘭地一声,子弹就擦着那陈产的耳朵过去了,吓得陈产当场就待在了原地,就是沈局都惊住了。
一时间鸦雀无声。
傅寒时收枪冷笑了一声,“别怂啊?”
话是对陈产说的,眼睛却是看着沈局的。
这一群人都没有想着傅寒时竟然会开枪,就连沈局也是被吓了一跳——拿枪擦着陈产的耳朵过,离他的脑袋也不远了,于是他对上傅寒时的眼神,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子的火气。
但是傅寒时没有继续和他们对峙,嘁了一声,带着人扬长而去。
沈局气得不行——是的,他傅寒时敢开枪,但是他沈局就是不敢拿着枪口对这他,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再瞧不起傅寒时也没有办法。
沈局平复了一下怒气,这才带着人一块儿跟了上去了。
傅寒时不过是最近才来上海的,人生地不熟的,能够找到就有鬼了——沈局刚刚这么想着,又想起来最近好像傅寒时经常在慈抚这一块儿转,还买了几块地皮……
“整个慈抚都找过了,影子都没有,外面有封锁线;那个叫姜小鱼的作家交游不是很广,附近的人家非富即贵,他们也没有必要窝藏她,每一家我们都翻过了,都没有,外面这里也没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
沈局派了一个小警察过去和傅寒时说明情况。
傅寒时停了下来,“白巷去过了么?”
白巷在慈抚的边缘,刚刚好在封锁线边上,而且这个地方比较偏远,里头全是些抽鸦片的烟鬼聚在这里头,他们不可能漏掉,到那时他们找了不知道多久了,一个影子都没有看见。
“去过了,没有找到。”
傅寒时道,“去白巷。”
白巷。
之前警察已经来盘问了一波了,现在换了傅寒时的人,他的人就没有之前那帮警察那么客气了,拿着枪一个个顶着那群烟鬼赶到了巷子里头,一个个一字排开地站好,但是这群抽鸦片的都和没骨头似的,站了一会儿就烟瘾犯了,一个个又缩起来抽鸦片了,一时间吞云吐雾的,人脸都看不清。
刚刚怕自己得罪了傅公子那位陈产想要表现表现,刚刚想要骂人,就被那位傅公子拦住了。
他一弯腰,就进了那的矮矮的巷子,这个巷子都因为他的到来而显得有些逼厥了。
他背着手,慢悠悠地一个个看过去,这些老烟民,不拿枪顶着,根本不会抬头看人一眼,对他也没什么兴趣,的